赵玉莲走后,兄弟俩就被满园又喊去苇塘上滑冰了,刚开车上路的小两口独处,腻歪来腻歪去,难免擦枪走火,只是临门一脚,霍明楼还是忍住了。
“再歇一天,不然会受伤……”
“……”
好吧,她家霍先生真是太温柔体贴了,哪怕箭在弦上为她身体着想,都能克制不发。
平复了好一会儿,霍明楼的呼吸才和缓了,手搂在她的腰上,与她耳鬓厮磨,顺便问了句,“二姨找你是有什么麻烦事儿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拉红线也不是什么秘密,宋红果便说了,末了问,“你觉得我当这个红娘合适不?”
霍明楼道,“二姨是长辈,对你也一直很爱护,我虽跟她接触不多,却也能看得出来,她不是贪慕虚荣、爱占便宜的人,相反,性子很要强,让她主动说出那些话,无异于是把脸皮给扒下来了,这就是慈母心,明知不是很妥当,可为了子女还是会想试一试……”
宋红果,“……”
霍先生懂得还挺多嘛。
开婚的男人,果然不一样了,瞧瞧这闷骚劲儿。
“所以呢?我就不能睡懒觉了、必须当个贤妻良母,早早起来伺候他们是不是?”
凌远摇头,“带着帽子围巾,还有手套,一点不冷呢,妈妈,你怎么又起晚了呀?霍叔叔说,您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吃药啊?”
于是这一晚,又上路练了会儿车,没了最开始的手忙脚乱,终于渐入佳境。
见火候差不多了,赵保庆敲了敲桌面,“行了,这事到此为止,以后别眼皮子那么浅,就盯着那三瓜俩枣的,日子长淌着呢,得看以后。”
凌志道,“妈,您先去吃饭吧,这点活儿我们跟霍叔叔干就行了,不用您再沾手。”
“都要去,不过吃饭应该是在大舅家里,之前备礼,就备了两份。”
“嗯……”
宋红果哼笑了声,“为了你自己心里舒坦呗。”
“那你都准备好了?去你二姨家还是大舅家?”
才开荤的小夫妻,不光他想,她也惦记他呢。
黄娟一张脸青白交错,赵振华含沙射影的就是她,是她不舍得杀了鸡,觉得犯不着准备那么高规格的席面,所以之前嘟囔了好几句,显然叫一家人都听了去,当时公婆和小叔子没吭声,谁知,等着这会儿打她脸。
系统冒出来,酸溜溜的道,“天天睡懒觉,可真是好命,上面没公婆立规矩,不然,就你这般表现,还不得叫人笑话啊恃宠而骄啊?”
系统继续絮絮叨叨,“古诗里怎么说来着?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好嘛,君王早早起来去干活做饭陪孩子,你倒是好,直接撒手啥都不管了,有你这么当人媳妇儿的吗?就算男神好欺负,你就不怕那兄弟俩有啥想法?”
十点的时候,一家四口才提着礼物出门,本就住在一个生产队,几步路的事儿,去早了坐那儿干聊,也很受罪,还耽误人家干活儿。
赵振华抓了把瓜子,一边磕着一边和她商量,“明天我爹打算再组织人手进山一趟碰碰运气,要是能猎到像样的,年猪就不着急杀,要是白折腾一场,那就等不了几天了,过了腊八,一晃眼就到三十,虽说现在家家都穷的吃不上饭,可再穷,过年也得置办点像样的东西犒劳一下自己,谁都盼着杀年猪弄点肉吃呢……”
媳妇儿都娶了,还能再让他受这样的委屈?他顾惜她,她也心疼他。
赵大哥不得不表态,“当然是待客重要了,树要皮,人要脸,不争馒头还得挣口气呢,咋着也不能叫新女婿瞧扁了,那鸡,该杀,杀的好。”
宋红果点头“嗯”了声。
宋红果淡淡的“嗯”了声。
“没啥大事儿,不往深里走,就在外围碰碰运气,野猪不敢想,有兔子和野鸡也能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