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自己居然还同他说,要容简多与她说说以往在昭国的旧事,陪她聊聊天、解解闷。
傅青颐死死捏着那张写满了墨字的纸。
恨不得将其攥得粉碎!
其上墨痕斑驳,将那人与萧姬的往事写得一清二楚。
郎才女貌,才子佳人,花前月下,风流韵事。。。。。。
难怪,他忍不住冷笑,难怪容简这次从燕国回来,总是特别频繁地往宫里头跑。
竟是如此。。。。。。
正在失神,殿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傅青颐将信件藏入袖中,目光清冷,往殿门口望去。
萧妧两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羹,朝自己走来。
“王上。”
男子掩去眼中情绪。
桌上的灯火不甚明亮,萧妧将汤碗置于灯檠旁,笑吟吟的:“王上,近日昭丽宫新来了一批厨子,妾便跟着他们学了几手,王上尝尝?”
“嗯。”
裙裾如莲荡开春水,一双素手将粥碗奉上。
醉翁之意不在酒,萧妧知道陈王喜欢自己,可即便他贵为王上,又哪有每次都让他轻轻松松占了自己便宜的理儿?
她便是要在他情动之时离去,就是要故意吊着他。
裙领微低,少女稍稍福身,恰到好处地让锁骨下的那颗红痣露出来。谁料,陈王此时竟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端走了桌上那碗汤羹。
萧妧眸中有异色。
她这芊芊玉手,哪有半分是沾得了阳春水的?
傅青颐只吃了那汤羹一口,便觉得索然无味。
心中更加烦躁,他对上女子那双眼波盈盈的眼。
“寡人有一事一直想问你。”
萧妧歪了歪脑袋,“什么事。”
“寡人记得,你与容简都是昭国人,”男子放下碗筷,尽可能地放缓语气,“容卿来陈国谋事许久,寡人却还是不太了解他。你在昭国时可与他接触过,容简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紧紧地盯着她。
“容大人啊,”萧妧略一思量,认真道,“妾与他也不太熟,不过他作为昭国人,还能在我大陈谋事,定然是有许多本事的。”
她一本正经地说,语气不咸不淡,似乎在同他讨论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一瞬间,傅青颐脑海中又飘过那封信上的一句话:
我与妧妧,戏花下,弄月前。但愿往后,岁岁神仙羡。
……
陈王眼中泛起寒光。
她在骗他。
萧妧也察觉到他有些不对。
“王上怎么了?”
“无事。”
陈王瞧着她的眼睛,良久,竟幽幽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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