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很自然地说:“阿姨,我觉得我还年龄,不想过那种早早结婚生子的生活,在事业上有所成一直是我的目标,多等几年吧。”
“再等几年就老了。”
“那我就不嫁了。”
“……”杨芯哑口无言,在桌下用力踹了儿子一脚。
张上一脸黑线,赶紧爬起来。
饭后。
朱曦不在家,不好留白静在家里过夜,送姑娘回去是张上的责任。
“妈,我爸晚上回来不?
“回来了。”
“那我晚上不回来了。”
“又不回来?”
“嗯,那个……我有点事,晚上的飞机。”
杨芯不好说什么了,哪怕清楚他说谎。
白静家的老宅,佛有修成正果时,人有洞房花烛夜。
对于白姑娘来讲,这一夜是痛苦的,很疼。
对于张上来讲,土炕变成了他的战场,一个陌生新鲜的战场。
他像一个初上战场的新兵,不懂得地势,不掌握战情,不明白战况,不会使唤武器,跌跌撞撞地在一片白皑皑的雪地上摸爬滚打。
他头脑发热,兴奋无比,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仗该怎么打,只是凭着矫健、英勇、强悍、无所畏惧、使不完的热情和力气没头没脑地发起冲锋。
在最初的战役结束之后,他有些上路了,有些老兵的经验和套路了。
他为战场的诱人之处所迷恋。
他为自己势不可当的精力所鼓舞。
他开始学着做一个初级指挥员,开始学着分析战情,了解战况,侦察地形,然后组织部队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精神高度兴奋。
他看到他的进攻越来越有效果了,它们差不多全都直接击中了对手的要害之处。
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这和他所经历过的那些战争不同,有着完全迥异但却其乐无穷的魅力。
他越来越感到自信,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个军人,是个英勇无敌的战士。
他不必在战争面前手足无措了,也不必拘泥了,不会无所建树了。
对于一名军人来说,这似乎是天生的,仅仅一夜之间,他就由一名老兵成长为能主宰整个战争局面的将军。
……,!
自给他们培训嘛?”
“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训吧。”
……
张上没有给白静特殊的关照,也不准史可出面,想从基层做起,一步一步走上来,是件好事。
于是白姑娘在培训完成后,按照所修的专业,企业管理学,连带赵楠被分配到一家食品厂里头……坐办公室。
初来乍到,没有想像中的激烈竞争,只是平淡得无所事事,像公家单位坐办公室的,闲着没事扫扫地,擦擦桌子,整理一下上边下发的指令和文件,如此简单。
前一星期,兢兢业业,怀着紧张和不安,生怕哪里做得不对。
十天后。
赵楠生无可恋,两手捧着脸,肘子撑住桌面,“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堂堂985大学的毕业生就干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知道公司怎么想的?”
而在桌子对面,白静捧着一摞书,全是关于长上系企业的书籍,包括《企业文化》《我们的愿景和目标》《如何快速膨胀的长上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