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满怀期待。
可是,一到文武学校门口,他傻逼了。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一帮小学生在校门口围成心形图案,手里捧着塑料花,喊得那叫一个热烈。
学校所有老师翘首以盼,那渴望眼的神仿佛是撒哈拉沙漠里绝了水源的旅客,见到有血有肉的生物,管他娘的,先喝了你的血再说。
杨凡生带着老师们第一时间过来迎接。
在老姚懵逼中,张上向大家介绍他。
“这位是姚恩均同志,煤老板群体里的领头羊,资产过两百亿,热衷教育事业,此次前来参观咱们学校,主要是想看看文武学校的特殊教学方式,他刚才跟我说了,要是搞得好,就给学校捐三千万!”
哄……
老姚愣在车里。
老师们呆滞在原地。
三千万,这个数字简直太震撼。
要知道太谷人心中的骄傲太谷一中,据说前两年盖新校区也才花了三千万,是三晋最先使用多媒体教育的学校。
如果这钱投资在一个小学里,想不飞都难。
“下车啊,人家迎接你呢。”
见老姚不动,张同学直接上手,拽着丫的胳膊就往下拉人。
此刻,姚恩均想死,下了车,三千万可就没了……心疼得老子肝都在颤。
稍微挣扎了一下,门外那些望眼欲穿的眼神令他面子挂不住。
如果不下车,这他妈就丢人丢到家了。
而且张上很有可能将不去参加煤道大会的责任推他头上。
横竖被坑,生活就像强尖,没法反抗,那就享受。
“啊……小朋友们好啊。”弹了弹衣袖上的尘土,下车,装出大老板的气势,向大伙挥手示意。
面上笑,实则心在滴血。
众星捧月之下参观学校,其实文武学校是真破,除去一栋斑驳脱落瓷砖的教学楼,就张上捐的绿地操场拿得出手。
杨凡生的年龄比老姚大两岁,一个小学校长面对煤老板的不卑不亢和从容,令老姚刮目相看。
“咱学校升学率怎么样?”
“很不理想,失学率居高不下,好多孩子连初中都上不了。”杨凡生叹息一声说。
老姚:“咱国家最重教育,我看你们太谷发展得不错,怎么连初中都上不了?”
杨凡生:“主要是基础课程太难太深,学校的教学资源不行,竞争力弱,相比城里的孩子成绩差一大截,读了也考不上,还不如不读,再加上城市化太快,有条件的都去城里了,现在连招生都困难得不行。”
老姚这些年没少给学校捐钱,对这方面深以为然。
杨凡生:“看见我们的孩子们了吗?其实都是临时从其他学校借来的外援,张上给我来电话,我用一下午时间给孩子们培训,才整出这么个阵势来迎接你。”
“……”老姚羞愧。
杨凡生:“其实我已经不太注重成绩了,主要想让孩子们学点有用的东西,一学形意拳,二让他们课余时间种树拔草,喂猪养牲口,好歹教了学费,钱不能白花,免得孩子们整天拿个手机外放音乐,把那李什么春当干爹。”
老姚惊天为人。
瞅了瞅旁边跟着的张上,眼神示意,是不是你教他这么讲的?
怎么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张上坚定摇头。
姚恩均:“三千万一会儿打学校账户上,能不能让我小孙子来这里上学?”
杨凡生笑得开朗,两手一拍,四周的老师们也跟着拍手,场面宏大,气氛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