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杜奕一辈子不争气,你就一辈子替他擦屁股?
佛说一念三千,人的思想总是在变化,很可能上一秒爱得死去活来,但下一秒事关己身,你就只是个过客……我转身就跑了,至于被绑,被抢,你爱死不死。
内心的挣扎令柳琴难受,想放下一个人不容易,但她今天真就脱离魔咒了。
张上眼里藏着笑,那是比狐狸还渗人的妖,像是灵异事件中的元凶显现世间,吃了的人的爱情,断了人的真情。
“刚才不是还挺急的,这就不在意了啊?”见柳少妇表情阴晴不定了一会儿,又放松下来,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不是就想我这样么?”借坡下驴,冷哼了一声,用来掩饰心虚。
“既然对他没感觉了,就安心给我当小老婆吧。”开玩笑说。
“凭什么?”
“你有别的选择么?”
“追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能把你约出来的就我一个。”
“我可以不和你约。”赌气说。
“你有那胆量么?”
“……”嘴巴张了张,努力想说出我不鸟你,这世界没有谁都照样转,可愣讲不出口。
柳琴很难过,说来说去,终究逃不出他的魔掌。
有美相伴,畅游柳巷。
柳琴很讨厌与陌生人有肢体触碰,人流太多,她又太诱人,只好被他搂着腰,护在怀里,顺便默默忍受那只不规矩的手揩油。
大概今天谈心了,把话讲开了,她不太介意和张上亲近了,只是依旧看他不顺眼,看不惯,又干不掉……好难过。
抑郁了一次,张同学像是变个人,有妖怪出世的味道,多了猥琐,少了仁心。,!
开大家去接,看得伙伴们面面相觑……用诡异地眼神彼此看了看,接着闲聊。
也只有好闺蜜李纯媚似有所悟,不是杜奕就是张上。
其实有些事她是心知肚明的,柳琴和张上瓜葛不清,说不准俩人已经滚了床单了。
乡村的傍晚,当晚霞消退,天地间就变成了银色,乳白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像给墙头屋脊罩了—层薄薄的玻璃纸,使它们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很有几分奇妙的气氛。
今天剧组在村里拍摄,张上刻意避开贾嘟嘟,在小巷子里等。
汽车后视镜里出现一双洁白美腿,充满柔和的美感,诱人牛仔短裙,紧绷的白衬衫,领口上头是白晰的粉颈,性感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细长黛眉,少妇气质令人迷醉,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
“咻……”
张同学嘬拢嘴唇,留一个大约能将小指肚伸进的小孔,很流氓地吹了一声口哨。
“神经病又发作了吧你?”柳少妇在车窗外抱着臂,冷眼相对。
“好久没见,想我没有?”张上嬉皮笑脸说。
“没有。”
“……”好打脸啊,张上:“上车,你不是要去太原么,我陪你去。”
少妇一怔,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从地坐上副驾驶。
大概许久不见,也可能上次见他发疯,不相信他病好了,不免多瞧几眼,“听说你这两年当煤老板去了?”
“没有,就是替人管煤矿来着,管着管着有感情了,结果正主突然回来了,一下不适应,就给抑郁了。”自嘲地解释。
车窗开着,凉风吹得人很舒服,但风大,柳琴顺着鬓角向脑后规整了一下飘逸长发,然后用手腕上的皮筋扎了个马尾辫,一下将人显得干脆利索起来,说:“出去这两年挺舒坦吧?连个电话都舍不得来。”
“唔……?”
张上愣住,真是开了斋了,柳少妇竟会跟他讲这种挂心肠的话,“是啊,在外头混得好,忍不住就飘了,现在不是落地了嘛。”
“所以又想起来我们乡下人了?”
少妇习惯性讥讽,好在张同学比较豁达,“是啊,落地,就不会再飘了,你就一直在我心里了,以后都抹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