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替人管煤矿来着,管着管着有感情了,结果正主突然回来了,一下不适应,就给抑郁了。”自嘲地解释。
车窗开着,凉风吹得人很舒服,但风大,柳琴顺着鬓角向脑后规整了一下飘逸长发,然后用手腕上的皮筋扎了个马尾辫,一下将人显得干脆利索起来,说:“出去这两年挺舒坦吧?连个电话都舍不得来。”
“唔……?”
张上愣住,真是开了斋了,柳少妇竟会跟他讲这种挂心肠的话,“是啊,在外头混得好,忍不住就飘了,现在不是落地了嘛。”
“所以又想起来我们乡下人了?”
少妇习惯性讥讽,好在张同学比较豁达,“是啊,落地,就不会再飘了,你就一直在我心里了,以后都抹不开。”
“嘁。”柳少妇偏头看窗外,不屑。
两人斗了会嘴,张上说起正事:“你前夫还和你联系么?”
一说这茬,柳琴当下敛起浅笑,眉心微蹙说:“你想表达什么?”
“就单纯问问。”
“我懒得理他。”
“哦,那就是还纠缠你呗?”张同学偏头注视那足够诱人的红唇,“是不是离婚了,现在有点小钱又后悔了?”
柳琴沉默,有点伤感。
张上转头继续看路,打了两声喇叭,让前头的车让路,说:“过两天你就不用嫌他烦了。”
“什么意思?”
“他不守规矩,贪我家食品厂的钱。”顿了顿,坏笑说:“提前跟你说,我可就等着你求情呢。”
“他贪了多少?”语气有点急。
张同学很吃醋,果真一夜夫妻百夜恩,都他妈离婚这么久了还挂念,老子很不爽,“最少贪了十来万,够判十年了。”
“他怎么能做这种事?”柳少妇有点气急败坏,手都捏紧了。
张上:“是吧,他做得不对,所以你准备帮他求情?”
车里的气氛安静下来,一会儿之后,柳少妇还是没忍住,颤抖着拿起手机,要给杜奕去电话。
“想让他提前跑路?”
“没。”眼神慌乱。
张同学装模作样想了想说:“其实跑了也挺好,背上通缉,被抓到可以多判几年。”
“……”柳少妇整个人一下就颓了,眼瞅着身子骨就软在座椅上。
良久,“你怎么样才能放过他?”
“看来你对他还有感情啊,那挺好的,求我吧,求我临幸你,宠爱你,晚上对你多使点力。”张同学用火辣辣地眼光注视她丰满性感的娇躯,简直惹火到极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其实张上的无耻柳琴很早就领教过了,只是没想到年龄大了,不但没收敛,反而越来越好厚,让猪皮情何以勘。
可是,让她开口求人,给人当禁脔,任由别人蹂躏……
她想了想,婚都离了,也回不去了,你的付出根本没意义,何苦呢?
难道杜奕一辈子不争气,你就一辈子替他擦屁股?
佛说一念三千,人的思想总是在变化,很可能上一秒爱得死去活来,但下一秒事关己身,你就只是个过客……我转身就跑了,至于被绑,被抢,你爱死不死。
内心的挣扎令柳琴难受,想放下一个人不容易,但她今天真就脱离魔咒了。
张上眼里藏着笑,那是比狐狸还渗人的妖,像是灵异事件中的元凶显现世间,吃了的人的爱情,断了人的真情。
“刚才不是还挺急的,这就不在意了啊?”见柳少妇表情阴晴不定了一会儿,又放松下来,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不是就想我这样么?”借坡下驴,冷哼了一声,用来掩饰心虚。
“既然对他没感觉了,就安心给我当小老婆吧。”开玩笑说。
“凭什么?”
“你有别的选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