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一声深情地互换,减去张上心里对家的些许愧疚。
“你怎么喝成这样了。”杨芯话里带着责备和对儿子的关心:“小小年纪一天天应酬,迟早喝坏身子。”
“今天第一次喝,应该坏不了。”张上傻笑着,往沙发上懒洋洋一躺,再不想动,扫视屋里问:“我爸了?”
“有个店长进货的时候吃回扣,暗中拿抽成,你爸去晋城处理了。”
“哦,家里都好吧,没什么事吧?”
“你爷爷和奶奶前两天都住院了,一个心肌梗塞,一个尿不出来,做手术了。”拿毛巾帮儿子擦着脸上的虚汗说。
“那你们也不告我一声,我怎么也得回来看看爷爷奶奶。”
“这不是怕你忙,听你爸说最近煤价跌的厉害,不要给你添麻烦了。”
“妈……”张上突然眼眶泛红。“我那朋友回来了,这次我不走了。”
“真的?”杨芯高兴得不行。
“嗯,真的。”张上笑着。
“那太好了,咱家现在生活好了,用不着那么拼命挣钱,够花就行。”顿了顿,注视明显成熟一圈的儿子说:“你能多在家里呆一会儿,妈就高兴。”
张上泪崩。,!
。”妇女露出个淳朴地笑容,“家里糟,进来坐坐吧小伙子。”
“不用了婶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您忙。”张上憨厚地笑笑,一溜烟跑了。
独自漫步街头,走过那巷口,不愿停留。
把狗蛋带出来了,有钱了,也飘了,乐不思蜀,连家都不惦记了。
物是人非。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
一年没回三次家,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主动打过一个,除了讲自己性格天生寡淡,大概没有其他借口了吧。
找到陈连尉的电话。
“来接我,北汪村口。”
“好。”
没多久,一辆崭新的亮银帕萨特停在面前,车窗玻璃摇下,副驾驶上还有贾嘟嘟。
“上子。”
贾姑娘见了弟弟特别兴奋,推开车门,下来抱了抱张同学。
“姐你廋了。”张上笑笑,把贾嘟嘟搂怀里,示威地朝陈连尉瞄一眼。
陈护卫冷着脸,扭过头去,摸了摸鼻子,当没看见。
心说,你也就只有搂一搂的份儿,我可是能让她晚上喊老公的人……
贾嘟嘟:“姐最近事多,忙着装修房子,还得去剧组,正好减肥了。”
“装修房子?”
“昂,姐准备结婚了。”
“……”这也太快了吧。
瞅着陈连尉冷脸下暗藏的得意,张同学龇牙,心疼得不行。
我可怜的姐,以后每天晚上被这家伙蹂躏,想一想就蛋疼得不行。
“上车吧。”
“嗯。”
“你给了我姐几毛钱彩礼啊?”张上挑刺问。
“五百万全给了。”陈护卫酷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