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去哪?”张上第一次发觉她的力气竟这么大,让他都拿捏不住。
“不要你管。”大概是想一个人冷静一下,也可能看见他就不爽,更或许不想和他好了,姑娘回头说:“你要是再跟着我……”
她扫视周围,像慌乱漂泊在大海中的人儿想找救命之物,指着不远处那个没有井盖的下水道口说:“你再跟着,我就跳下去。”
她真的往前走了几步,半只脚作势站在黑洞洞的井口上。
“……”张同学险些破口大骂,我操他姥姥的,哪个缺德玩意偷的井盖,让老子抓住你,非得扒了你一身狗皮。
可是,他真的不敢再跟了,眼睁睁看着她走过下水道口,那么哀伤倔强地擦着眼泪,消失在灯光尽头的夜幕中。,!
,拉着椅子边,“吱”挪了一点,移到他饭桌对面的拐角上。
她想到他和别人滚床单的场景,和别人的丝丝入扣大概比和自己还要熟练,她觉得痛彻心扉,有点恶心,无法接受。
张上把筷子放碗口上,看着她的眼,大男子主义爆发,“再过来点。”
她委屈地咬着嘴唇,“吱”又一声,移到四方桌左边。
张上叹了口气,伸手去握她的白嫩小手。
出乎意料的,姑娘竟然微微挣扎了一下。
他如遭雷击,手停顿在那里。
完全不敢相信她会躲闪,两人啪啪啪过不少次了,感情也好得不得了,对双方的身体很熟悉,热恋中的情侣,你握她,她躲开,在搞笑么?
一会儿。
大概是空气沉闷得像要下暴雨,她受不了,鼓起勇气质问:“白静是谁啊?”
“嗯?”张上诧异,接着哑然失笑,然后大笑,“哈哈哈……”
笑得眼泪都下来了,“你这醋吃得也太不值了吧?”
“什么?”朱姑娘恼羞成怒了,恨不得拿筷子捅烂他的嘴,让你再笑!
“我和白静连手都没拉过,我妈挺待见她,可那是我妈的事啊,我现在连家都不怎么回,一年没跟她见三次,您这吃醋劲头也太强了吧?”
“可是,你爸妈把她当儿媳妇,她又长得那么纯,你难道不动心么?”姑娘倔强地说。
“我有你了啊,她纯不纯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姑娘怔了怔,“是哦。”
接着问:“那柳琴呢?”
“和白静一样啊,一年没见两次,能怎么样啊?”
“那孟苓呢?”
“她啊……”这时候千万不能露出半点心虚,理直气壮说:“我怜她是个人才,所以才施恩将她招到手下。”
“是吗?”这个理由朱姑娘真不信,“备胎,准备随时出轨,或者已经保持暧昧关系了,应该很好玩吧?”
“……”张同学语塞,第一次见识朱姑娘的恐怖智慧,强撑说:“我俩真没什么啊,我对天发誓。”
见他那么真,那么诚,她只好勉为其难地相信。
“那你的女秘书史可呢?”
“我和她更没什么,除了工作都不谈私事的。”
“是吗?”朱曦表现得很坚强,她已经做好最坏打算,“我不在家一个月,我们家这么干净的嘛,比我在的时候还整齐?”
“这个……”张上苦笑:“你也知道我有点懒,咱家宝贝多,请钟点工不放心,只好让她来帮我收拾一下。”
“只是收拾家里嘛?”
“那不然还能干吗?”张上气急,瞪眼。
朱曦沉默了一下,心伤之下,眼泪汪汪模糊双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我从来没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