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疑惑为什么松田阵平没有来上课,见萩原研二也频频看向教室里唯一的那个空座位的方向,他正要找萩原讨论,两人就一起被鬼冢叫了出去。
“之前是你们两个把松田送到医务室的吧。”鬼冢难得以一种别无选择的犹豫态度对他们说话,“就是,你们的关系应该,还不错?”疑虑值拉满。
萩原研二笑嘻嘻地说:“我们和松田同学如果算不上‘关系不错’的话,鬼冢教官你也再找不到其他人了。所以有关于松田同学的事情,就都告诉我们吧。”
“是这样的,有件事想麻烦你们。”鬼冢点了点头,“松田昨天被发现昏迷在附近那个便利店的对面,接受的医院找到了他携带的学生证件,联系了校方。如果你们作为同学,愿意发扬有爱之情,去看望他,协助他办理各项手续的话……”
“昏迷?怎么回事?”降谷零问,“那家伙看起来强壮得很。”
“据说是感冒了,但是一般的感冒症状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医院又进行了检查,说有可能是心因性的。”
“简单来说就是心理问题对吧?”萩原研二问,“但是入学时所有人都做过心理测验,所以松田同学应该没问题的。也许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鬼冢点头说:“这就是这件事棘手的地方。如果真的确定松田有心理疾病的话,无法成为合格的公职人员,他可能会面临被退学的状况。”
降谷零一阵紧张,却见萩原研二盯着鬼冢微笑道:“鬼冢教官这样告诉我们,是因为您也不想发生这样的状况吧?鬼冢教官是一个很珍惜学员的很好的人。所以现在你确定我们对松田的好意,需要我们协助松田同学,那你完全可以放心。”
鬼冢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被这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年轻人看透了:“那好,要麻烦你们去一趟医院。关于松田的心理问题这件事,我现在就当做我不知道……我等你们的反馈。”
这算是徇私吗?鬼冢不知道。但是松田无论能力心性都无可指摘,这个意外……他真心地希望能证明只是一个意外。如果萩原和降谷能给他一个无事的反馈结果,那自然是最好。如果医院那边确诊没有余地,那他也必然不可能隐瞒。只是从他现在的立场上来说,他不知道,是能给予的最大妥协。
——
降谷零和萩原研二到达医院的时候,松田阵平已经醒了。
一轮测试做完,一切正常,还有几个检测的片子要过几天才能出,但是医生判断大体没有问题。至于昏迷的事情,也被松田阵平用“学业压力太大”给敷衍过去了。
以至于他们两人到达的时候,听见医生护士在讨论当代年轻人逐渐变成宽松世代的必然性。
降谷零想象了一下宽松世代版本的松田阵平,想不出来,觉得超级好笑。萩原研二探头往病房里看,松田阵平已经换好了常服,随意拨弄了几下卷发,神色自然,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降谷零笑道:“挺不错的嘛,我们完全没有来的必要……鬼冢教官可以放心了。”
萩原研二没有说话,降谷零转头,看见他望着里面,呆呆地说:“你觉不觉得,松田他真的很好看。”
想起萩原研二还开玩笑问班长是不是喜欢他,降谷零抖了一下,拉过萩原研二,低声正色道:“你说话小心点,他要是真揍你,我也不好意思帮你。”
萩原研二回过神,差点跳起来:“你说什么啊!别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就是觉得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脸了……”
“其实草间也不比他差啊。”降谷零不解,“也没见你那么喜欢草间的脸。”
“草间哪里比得上!”
“比得上什么?”房间的门从里面哗的拉开,受人所托而来却在门口聊起天的两人顿时噤声,稍有心虚地低下头。
萩原研二随即坦然地抬头直视了松田阵平:“脸。”
降谷零闭上眼睛。我提醒过你不会救你的。不怪我了。
松田阵平表达了疑惑:“为什么要和他比脸?比脸皮的厚度吗?”
降谷零狂笑。
松田阵平注视着萩原研二的视线真诚中混杂着一丝调侃,他拿着腔调说道:“能不能麻烦萩原君管好你的幼驯染?我不明白是我做了什么还是你做了什么让他误解我在纠缠你?鉴于显然我无法和他沟通,麻烦您替我解决这个麻烦,如果真的是我做错了什么,告诉我,我立刻改。”
萩原研二涨红了脸。他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对草间甚负有什么规劝的责任,换一个人,他有一万种方式不伤面子的把话圆过去。可是每每他面对松田阵平的时候,身体里似乎总有一种奇怪的啸叫,令他反应失灵。
他想说草间甚不是他的幼驯染,想说他对这发生的一切感到抱歉但他没错。他想更了解松田阵平一点,却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清晰的嘲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该是这样。
他只知道这一点。
终于轮到降谷零给他解围:“好了松田,你别开他玩笑了,他也对草间的事情很苦恼,草间打着他的名义伤害你,这当然不对,但我们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话说你身体怎么样了?鬼冢教官很关心你,让我们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松田阵平又转向了降谷零:“哟,好学生果然会说话,说这么好听,不就是鬼佬怕我有事他管束不力要担责任,所以安排你们来打探情况吗?放心吧,让很多人失望了,我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的饭碗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