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带你走前,还是得要先做件事儿才好。”挽殊单手托腮,从虚空之处拈出了个小法器来,勾唇一笑,“来,请你,跟着我念几句话啊。”
只要她将东辰接下来跟着她照说的那番话给说完整了,再依着这小法器记录清楚。
啧,等人来找东辰小儿时,就自然会发现那一段话……
“呵,你觉着我会跟么?咳,咳咳咳。”
“嗯,你说得极对,”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接着又璨然一笑,“但也没关系啊,这不情愿,那自然是有不情愿的法子。”
东辰瞬即瞪大了眼,一手颤颤着伸了上去,“你,你想要做什么?”
他现在就跟条砧板上的肉有什么区别,只能任人宰割!
“哈,很简单的,一个仿言咒。简单来说,不过就是个你跟着我说的小把戏而已。”
继而,一条无形的线就直往着东辰身上钻去,“喏,开始了哦。
我,东辰天君,作为一境之主,却没以身作则,又因教子无方,使得池佩闯下此番大祸。
实在是内心有愧,无颜再见三界六境之人。
故而,自己请求诸位原谅,且愿退下这东境天君之职,望周知。”
挽殊就在那苟延残喘之人的难以置信之中,悠哉着将其念完了。
东辰知晓,一旦他将这番话全都念完了过后,那么……
他要真是被这女人无论带去了何处,谁也不会怀疑,更不会派出人去寻他,只会是认为他是自愿离开的天界。
而且,多的是人在觊觎这个天君之位。
但这个天君之位可是他花了好些的心思才爬了上去,怎么可能又轻易地拱手让出!
东辰紧咬着唇,费力着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啧,你觉着这是有用的么?东辰天君?”挽殊越笑就越让人感觉寒意得很,“别再白费力气了。”
此话一出,东辰那咬得已出血的嘴唇就被打开,“我,东辰天君,作为一境之主,却没……”
那半倚在床柱子旁的人,边听边满意地点了点头,等着他最后一个字儿落下后,挽殊就及时止了术法。
“嗯,不错不错,总算是到了要将你一起带去深渊的时候了,真是不错。”
“你,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么?”
“我放过你?可是你当时为何没考虑一下谁放过我呢?”
话音落下,屋子里有恢复了一片的安静。
不一会儿,就有人破门而入,“天君,天君,今日……”
“诶,天君呢?怎的不见到天君?”小仙倌往着东辰所住的屋内逛了一圈,也不曾见得半个人影。
就在转身之时,那半空之中不知是何时悬浮着了个小光球。
小仙倌疑惑着上前点了一下,那里边的法器便瞬间落下。
“这莫不是……天君所留之物?”
他灵力薄弱,实在是琢磨不透这法器的奥秘,“看来是得去找找殿内的上仙请教一下了。”
很快,东辰天君留在法器之中的言语全都被人知晓。
东境又上演了一番热闹至极的好戏来。
个个东境上仙,都为了这天君之位,争得个热火朝天,说严重点便是——头,破,血,流。
古沉听说了后,不禁仰天大笑,连叹了三声‘好啊’,“啧,可算是盼到那小人离开了。”
“此事怕没有那么简单罢,按照东辰天君那性子,说谁退位都行,但唯独是东辰本人,谁会信?”
幽珏小心翼翼地端着他那盆栽上了刚从花海里找来的一味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