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野脚下一顿,将那画卷轻轻放在了桌子上边。
然后缓缓地走了过来,这一次的他并没有用瞬移,只是不知为何,池佩感到了极大的压迫感袭来。
“呵,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早知道,我就不该放过你的,”蛰野黑沉着脸,他的身上本来就有一股子的邪肆感,如今这种感觉又加上了些的狂躁。
让着整个人看起时,十分地害怕不止。
“你提谁不好,非得提我的以殊,还这般地去玷污她,当真是过分至极!”
池佩只感觉,这会子的她,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波动那样,连脚都站不住。
她极力地将自己稳住,虽然内心紧张,也知晓自己的话说得并不靠谱。
毕竟她的的确确是没见过那什么以殊,只是瞧着画像中人与之前见过的南芜六皇妃相像。
池佩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所以索性就想骗骗这男人。
可是如今,这个男人的目光冷狠,就像是要把她活生生地给一掌拍死的样子,池佩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她怎么就骗了个这样的人呢?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算是假的,她也得往真的说去,“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在凡界和一个南芜国的六皇子成了亲,哦……那六皇子的名字还和天界的南寻神君同一个名字,也叫做南寻!”
蛰野忽然停下了脚步,少了几分的暴戾,多了几分的疑惑与诧异,还有惊愕,“你再说一遍,那男人叫做什么?”
“南寻,他叫南寻……”
眨眼之间,蛰野就换上了一副极为颓丧的神情,接着便是坚毅无比的眼神。
谁知道他在那短短的时间里究竟都想了些什么?
“真的,你信我,以殊神在凡间已经嫁给了一个叫做南寻的人了。”池佩往后退着,一不小心,脚下一滑,便跌坐在地。
蛰野却是冲她一笑,她不知道这笑代表了什么。
有点冷,但是却没有刚才的戾气之感了。
男人高高立在一旁,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盯了池佩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我不杀你,但你可知道,她人在哪儿?”
这一刻,那坐在地上的人,才敢大口呼吸,她知道,自己有救了。
“你把我送回天界了,我再告诉你。”
…………
当着池佩再次站在了天界界门时,她顿时有种恍若一切如初的感觉。
若不是这暗灰色衣的男子还站在她的身旁,那她指不定还以为自己从未下过凡界,失了灵力,丢了仙身。
“这下你可是能告诉我,以殊她人在何处?”
“那是自然,”池佩低头眼中划过一丝狡黠,抬首时又成了一副真诚无比的样子,“以殊神去了东陵,不过啊,她和一堕神给打起来了。可我只是个魂儿啊,又没灵力只能任人摆布。
所以那堕神就十分奸诈的将我给一扇,扇到了那竹林之处!”
她才不知道那以殊现在在何处呢!
池佩只知她见到以殊的时候,是在南芜,南芜离东陵其实也不远。
要是之后这男人问起来了,她就说是后边以殊自己又跑去东陵呢!
至于为何她要提起那堕神,呵,那当然是想借着蛰野的手,将那堕神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了才好!
谁让她这样欺负自己,还将自己的仙身都给夺走了。
“你可别不信,你去查查,如今的东陵就是因为那堕神的原因,大雨都不知下了有多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