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器。”斯内普冷冷地说,菲利克斯相当惊讶,没想到西弗勒斯真的一个人调查出来了。
“可是你怎么——”
“把能找到的黑魔法名字列上去——我恰好在这方面拥有足够的分辨能力,之后再一个个排除。我把范围缩小到十个,但还是无法最终确定答案,直到我在蜂蜜公爵门口遇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斯内普轻描淡写地说。
菲利克斯除了感叹巧合外没有其它想法,尽管这一切还算有迹可循——邓布利多在哈利四年级暑假里多次带着他拜访斯拉格霍恩,以西弗勒斯的敏锐程度,他肯定能猜到斯拉格霍恩掌握着巨大的秘密,欠缺的只是一些联想。而且——菲利克斯估计西弗勒斯一定在和斯拉格霍恩的聊天中贡献了最佳的套话水准,甚至很可能还打着邓布利多的旗号?这才让对方没有太多防备。
那西弗勒斯会猜到哈利是半魂器吗?菲利克斯想,不过这不是他的麻烦,还是让邓布利多头疼去吧!
“你考虑过波特会破坏你的计划吗?”斯内普突然开口道。
“他怎么了?”菲利克斯突然想起那封信。
“他试探我。”斯内普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菲利克斯转过头,忍得很辛苦,“哦,嘿。”他板起脸:“放心吧,我会考虑他的影响……也许这是一件好事,参与的人越多,越难理清纷乱的线头。我找机会和邓布利多说说,多作几套方案。”
和斯内普分开后,菲利克斯用传音镜联系窝在剑堡里的卢平。
“我有预感,剑堡今天会受到袭击,时间在晚上六点到八点之间。我在储藏室留的那些东西可以派上用场。”
“好极了。”对面温和地说,“我一直计划筹备一场员工聚会,他们最近很辛苦……顺便问一句,你是怎么精确到具体的时间的,用了水晶球还是茶叶?”
“都不是,我看了月相。”菲利克斯开玩笑说。
“哦——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我,”卢平愉快地说,“我想我更有发言权,毕竟满月才过去没几天。”
“你的身体还好吧?”
“勉强吃得消,西弗勒斯配的药剂比市面上效果好,当然,味道也更苦。我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患上嗜甜症。”
“至少我知道下个圣诞节送你什么了。”菲利克斯乐观地说:“我也会盯着地图,一旦袭击发生,我会第一时间赶到,所以注意点,以保命为主。”
“那学校怎么办?”对面惊讶地问。
“最好的结果是打时间差,而且无论如何,我都得在公司里露一面。”
菲利克斯准备收起传音镜,镜子里传来卢平犹豫不决的声音,“……菲利克斯,你认识芬里尔吗?”
“那个臭名昭著的狼人?”菲利克斯随口说道:“不认识。他怎么了?”
“死了。在被魔法部关押后的第三天,部里还没想好怎么解决他的失忆症,他就‘噗嗤’一声化作脓水,据说审讯室里的味道简直没法闻——”
“别再形容了。”菲利克斯黑着脸说。他敢打赌,他听到了对面的轻笑声。
“好吧,海普教授,月亮脸向你问好。以及——谢谢。”
傍晚,太阳在禁林的树梢上渐渐西沉,天色暗了下来。晚饭过后,威基·泰克罗斯照例在礼堂进行幻影移形和随从显形的补习,尚未达标的学生只剩下不到三十个。
“乌姆里奇和埃弗里又没来?”泰克罗斯阴沉着脸问,他现在心情很差。
虽然名义上托福迪教授才是这次带队的队长,但他年纪大了,只是一开始露了面,之后这些天都是最有经验的威基·泰克罗斯负责的。
“哦,抱歉,泰克罗斯先生,”一个年轻人匆匆跑过来,埃弗里一脸歉意地说:“我来晚了。”
威基·泰克罗斯生硬地点头,他又等了几分钟,乌姆里奇还是没出现。他恼火地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在报告里重点强调她的失职。“我们继续上课。”他宣布道。
与此同时,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哈利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写作业。教授们是不在乎什么情人节的,所以他们的作业不但没有减少,反而随着新学期的开始越来越多。
他把活点地图压在羊皮纸下面,时不时盯着看一眼。
突然,他‘噌’地一下站起来,膝盖撞在桌子腿上发出一声巨响,一旁的罗恩、赫敏,甚至是隔了几张桌子的纳威、西莫和迪安都吓了一跳,休息室里的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哈利忍着泪水,死死盯着活点地图,属于乌姆里奇的小点儿正快速移动,方向是校长办公室,而办公室里——
眼下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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