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贺署长的孙子,见他在画素描,想着以前贺署长在位的时候,没少给他帮忙,便站了起来,随意走到贺晨身后看他作画。
见他画的有板有眼的,应该是基本功比较扎实,就轻轻点了点头,这孩子画的还可以,是个可造之材,以后可以看在贺署长的面子上给他指点一番。
看了一会,又慢慢踱步到宋万里身后,此刻宋万里身后已经站了几个人,他见宋万里的画,已经有了几分雏形,用浓墨画的房子和仓库,衬托出了房子旁边的树形,还有独木桥和河水,都已经勾勒出来了。
有点意思!
王珏扪心自问,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算让他来画,他也发挥不了这么好,这个小伙子,很有天赋啊!
看到王珏站在两个年轻人身后看他们作画,来参观展览的一些画家,也走到了他身后,跟着一起看两个年轻人作画。
来参加书画展览的,都有一定的鉴赏水平,更有很多是有作品参展的画家或书法家,就算没有参展,来的人也是有一定的绘画或书法水平的,他们看了两人的绘画,对于谁画的好,谁画的不好,似乎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有几个人站在贺晨身后,见他已经画出了秋风萧瑟下的树叶凋零的树木,都纷纷小声的议论起来。
说是议论,其实好多话都是说给贺署长听的,毕竟贺署长就在不远的地方坐着嘛!
“你看,这幅素描的构图很精巧!可见是匠心独运,可以称的上是别出心裁了!”
“对,我觉得除了构图,这位年轻画家,对事物的观察力也非常细致,你看那些树叶的形状,完美的表现出了在风中的样子,要知道每片叶子在风中所呈现出的形态都是不一样的,能做到这一点,很难。”
“我倒是觉得他对暗部的造诣很深,坦白来说,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可还不懂这么多表现暗部的手法,只能说在绝对的天赋面前,任何努力的都是拍马难及的!”
……
贺署长在不远的地方安安稳稳的坐着,已经有随行人员把他的水杯帮他拿了过来,他就静静的坐在那,轻轻啜饮着茶水,其实那些人的话,他一字不落的都听进了耳朵里,自己的孙子没白疼他啊,看来在学校里是用功了的,自己给他找的那些画家给他上的课,也没白费那么多功夫。
贺晨这孩子从小就跟着自己长大,现在能有这么大的成就,自己是很满意的,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应该能考取一个不错的大学。
等过几年,他毕业了,还是有一些人肯听自己的话的,可以安排他做一些事情,早点把名气打出来,这样他就算真的站稳了脚步,然后再进入体制内,自然就能高很多。
心里这么盘算着,他突然又听到了一阵悄悄的议论声,不过这议论声怎么听着声音这么大,还有点刺耳呢?
“我的天,雪景还能这么画?学到了学到了!”
“这留白留的也太好了吧?完美的把雪景体现了出来!”
“你看看这山,你看看这树,墨迹丰富统一,竟然把雪景表现的淋漓尽致。”
“唉哟,你看他这雪地皴法用的多熟练,恐怕没有几年的苦练,是做不到这么举重若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