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禽。兽。
她心中腹诽。
“在骂我?”突然的一句。
“……”冷不丁的,温池心头狠狠一跳。
这人……
“对呀。”哼了声,她傲娇承认。
厉肆臣背对着她,即便如此,他也依然能想象的出此刻她是什么模样,眼角眉梢间笑意顿时变浓。
“在做什么?”刻意压低了声音,他循循善诱。
温池本不想回答。
但转念一想……
狡黠和羞赧同时划过眼底,指尖微颤像是会让手中衣物掉落,她克制住,哦了声,轻飘飘地说:“试盛清欢送的衣服。”
空气倏地静滞。
喉间仿佛被扼住,厉肆臣发不出声音。
他仍背对着她,入目所及是黑暗。
越是黑,听觉越是灵敏,比如明明不会有声音的试衣,偏生他似乎听见了,窸窸窣窣,若隐若现。
勾得人心猿意马。
每一秒,都是万分的煎熬。
厉肆臣喉结艰涩地上下滚动着,下颌线逐渐紧绷。
“好了吗?”半晌,他听到自己喑哑的声音。
温池心尖倏地一颤。
“没有。”
她觉得脸似乎更烫了,明明都想好了要怎么欺负他掌控主动权,偏偏他说一句话就让她心乱如麻。
好没出息。
她胡乱想着,咬着唇继续和身上的布料斗争。
倏地。
清冽的男性气息笼罩而来。
下一秒,她的手被他的包裹,似哑透的男低音洒落在耳畔,唇息格外滚烫:“老婆,我帮你。”
温池想推开他。
然而,他握得很紧,甚至于他一靠近,她身上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了似的,唯有靠着他才能不倒。
灯仍没有开。
周遭漆黑,他手指的温度和唇息一样的炙热,不经意地轻缓而过,轻而易举掀起汹涌战。栗。
温池呼吸不稳。
“不……啊。”
要字还未出口,她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在黑暗中大步走向洗手间。
“……厉肆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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