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半仙,什么时候竟也这般谦虚了,不是说能掐会算,一个徐敞算什么,对吧?”五爷推着人往前走,边说还边道,“知道你急着回家,等事情办完,你替我问出邓车的下落,五爷亲自护送你回去,怎么样?”
“不怎么样。”难怪这么积极呢,原来是这徐敞知道邓车的下落啊。
不过这徐敞箭杀庞迪,邓车在这之前,又杀了单柏芳,单柏芳和朱耿白十年之前,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江洋大盗,两人盛年之际退隐江湖,至今理由未知。
要是从前,黎望不会有任何的怀疑,可十年之前这个节点,却叫他忍不住多联想了一些。
“五爷就当你答应了,你放心,那徐敞好骗的很,费不了你多少功夫的。”
黎望很快就见到了徐敞,这人生得是抽象了些,身形却人高马大地很,臂膀也很有力量,若说此人引弓杀人,倒是可信。
徐敞一见白玉堂又来了,脸色当即跟个调色盘似的,不过见陪同的人换成了个病弱书生,当即出言讥讽道:“展昭呢,怎么没陪五爷一块儿过来啊?”
白玉堂刚要开口,却听某人先声夺人道:“听说开封府监牢来了个文盲,连字儿都能写错了,却原来是你啊。”
黎望要想拉仇恨的时候,即便说话轻描淡写,那表情也能把人气死。
徐敞最讨厌这些个之乎者也变着法都能骂人的读书人,闻言就破口大骂道:“你说谁是文盲呢!你大爷的!白玉堂,你好歹也是个江湖人,居然带个酸腐书生来骂老子?你有中!”
这说时迟那时快,徐敞话音刚落下,他口中这酸腐书生就一支判官笔定在了他的喉间,他就跟只被摁住了喉咙的鸟似的,全没了声音。
“小生这人,最讨厌别人说什么酸腐书生,那又酸又腐,能是什么美味的东西吗?”黎望这会儿的模样,就比徐敞更像劫道的强盗了,“徐敞是吧,你很大胆,听说你一箭杀了庞迪?”
徐敞哪里敢说话,这白玉堂是要他死啊!
“这里可是开封府大牢,你敢杀我?”
“杀你又如何?你本就是杀人犯,我杀你,只有五爷看到,五爷是我的朋友,他当然会选择包庇我,届时我将你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模样,说不定你的朋友们,还要感谢小生呢。”
五爷闻言,当即道:“你放心,这徐敞得罪过我,你若是杀他,五爷保准替你收拾现场。”
黎望听此便向徐敞得意地挑了挑眉:“听到没有,现在知道害怕了吗?”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徐敞脸上有些害怕,主要这判官笔实在锋利,他还是比较爱惜小命的,“白玉堂,我与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很简单,你告诉我们邓车的下落,我便不弄你了。”五爷快人快语道。
徐敞当即苦着脸低声下气道:“邓大侠义薄云天,哪里是我能认得的人物?我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要是知道,早就跟你说了。”
这话,昨天五爷听了可不止十遍,这会儿都懒得搭腔,甚至走远了两步,好给黎知常发挥的空间。
黎望见此,便一脸可惜道:“五爷,看来他是当真不知道哎。”
这表情,一看就是要算计人了,他刚要开口配合两句,却听得人又道:“不过没关系,邓大侠既然是个义薄云天的汉子,必然是不舍得自己的追随者受委屈的,这徐敞如今在咱们手里,咱们可以引蛇出洞。”
“……怎么个引法?”
“这天下第一缩头乌龟邓车闭目塞听,不现身不过就是有损些名声,但倘若有传言说,这徐敞箭引庞迪,是为了追随邓车的神手大圣之称,如今他诛杀恶人,却被开封府所擒,这邓车若然有血性,便该来救上一救,你说对不对?若是连面都不现一个,哪个还敢好意思标榜自己义薄云天啊,五爷,你说是不是?”
好歹毒的人!徐敞听罢,几乎目眦欲裂了。
“你们——”
“哟,你还真当自己是个英雄人物了?那庞迪本就被判了死罪,早晚都得死,你不过就是捡了个现成的,居然还喘上了?那刽子手还天天杀死刑犯呢,也没见人家标榜英雄人物啊?”
要说会气人这本事,还得是黎某人,五爷现下看徐敞这狗东西,就越看越顺眼了。
“你要搁人庞迪从前还是边关副帅时,引弓杀人,小生还敬你是条汉子,如今人都半截子入土了,你倒好,来抢功劳了,脸呢?狄将军不同你计较,小生却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徐敞是吧,你想不想体验一下,臭名满天下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已捉虫】包黑黑:要不知常,你还是别走了吧!本府可以叫老天爷多下点儿雨!【下雨天留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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