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在意周围他们的目光,径直走向强吉和蛇一所在的包厢。
路过其中一间敞着着门的包厢,他随意地瞥了眼,脚步猛地顿住。
包厢里有个熟悉的男人,白越。
他似乎正在应酬,端着酒杯向一个中年男人敬酒,冷淡的面庞多了几分虚伪的温和。
陆匪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视一圈,在要被对方察觉到的前一秒,拉着青脸离开。
走进包厢,关上门后,青脸才忍不住问道:“白越怎么在这里?”
“白越?”强吉抬头看他们,追问道,“他也在这间餐厅?”
青脸:“对,离我们这里不远。”
强吉想了想:“可能是为了公司的事应酬吧。”
“谢由搞他搞得还挺狠。”
“不对。”
“怎么不对?”强吉看着青脸,下一秒,才意识到不对两个字不是青脸说的。
是陆匪说的。
他好奇地问:“那还能是为了啥?”
陆匪半阖着眸子,缓缓说:“我是说,白越的状态不对。”
“他看起来……”他顿了顿,回忆白越刚才的状态,微微皱眉,“很精神。”
精神到能虚假的应酬。
蛇一插嘴道:“您这状态,当然看谁都精神。”
陆匪不在意他话里的讥讽,继续说:“白越的状态和在美国的时候不一样。”
“像是从一个机器人又变回了人。”
嗅到空中淡淡的烟味,他扫视一圈,目光在蛇一指间的香烟上顿了顿,挥手一拍:“抽你妈的烟。”
“蛇一,我问你。”
“乖宝的墓里有什么?”
蛇一捡烟的动作顿住,指尖颤了颤,似是明白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陆匪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强吉看了看陆匪,又看了看蛇一,见他们俩四目相视,还以为是蛇一回答错了。
他试探地对陆匪说:“三爷,有土。”
陆匪:“……”
青脸嘴角抽了抽:“你怎么不说有鬼呢。”
强吉小声嘀咕道:“我没看见鬼啊。”
只看见了土。
陆匪没有在意他们俩的小插曲,继续说:“墓里什么都没有。”
“甚至都不是个衣冠冢。”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乖宝真正的墓在其他地方。”
“二是,乖宝根本就没死。”
他麻木的眼里多了几分亮光,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加上白越刚才的反应,第二种可能性很大。”
蛇一:“还有第三种可能。”
陆匪偏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