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个箭步冲到谢由面前,抓着他的衣领,左手握拳,对准他的脸狠狠地砸了下去。
谢由第一时间偏头躲开,但白越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下颌还是被拳头擦过,泛起一阵顿痛。
没有碍于公司和身份忍让,反手挡住白越的拳头,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吵架的时候没有人敢吱声,现在打起来,众人更不敢动了,连白父都怔住了。
凌西视野开阔的角落,看着谢由挨了白越两拳,才连忙走上去帮忙。
他一动,其他人也纷纷回过神,把白越和谢由拉开。
白越右手还未痊愈,虽是他先出的手,可只占了下风,手背脸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与淤青。
他被白父拉进了办公室。
门重重地关上,发出巨响,紧接着中年男人的咆哮声回荡在办公室内:“白越!你在发什么疯?!”
白越面无表情地问:“谢由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父厉声道:“在谈和谢氏的合作,国内的市场暂时不用你负责。”
“我知道你在美国的事,我也不在乎你和谢由之间的私仇。”
“但这里是公司,不是让你胡来的地方!”
和谢氏的合同已经签订完了,方才的事情不会造成实质的影响,白父冷着脸吐出最后四个字:“下不为例。”
白越低垂着头,盯着手背上的血痕,怒气逐渐被压下,化为晦暗黑沉的情绪,沉淀在眼瞳深处。
复杂黑暗的情绪在脑海里翻涌,他闭上眼睛,随着这些念头生长滋生,他也逐渐冷静下来。
格外冷静,冷静到察觉出谢由的异常。
谢由在故意激他。
激怒他能得到什么?
很快,aora带着医药箱过来,小心翼翼地为他涂药。
“谢由……这段时间在做什么?”白越问道。
aora立马说:“回国后一直在处理谢家的事。”
“目前谢氏兄妹都即将被判刑,谢老先生也住院了,谢氏濒临破产,谢由今天来公司,谈的就是和谢氏的合作……”
白越靠着椅背,回忆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从出门开始,每一分每一秒的情景都在回想数遍。
良久,找到了一件被他忽略的事情。
“陈银,是什么时候到的美国?”
aora愣了下,思索片刻:“是非法手段入境,不能确定具体时间。”
“但纽约出现他们踪迹的时间,是在那天的上一周。”
白越:“前一周的时候,谢由在做什么?”
aora:“在华盛顿,没有异常。”
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白越指尖微颤,麻木的心脏缓缓跳动:“陆匪那天是去找童童的,不可能让他陷入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