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与求婚的第二年的夏天,两人结束异地,蒲晨决定去北京。
蒲晨离开苏城那天是周六,蒲万里照常去殷浩的厂里上班,怕女儿不舍,在车站哭鼻子,他没刻意请假送女儿。
苏城到北京的高铁方便的很,只要想女儿,他随时可以买一张车票过去。
蒲晨带了两个行李箱,陆柏声放暑假,带着冬冬跟她一同前往,陆柏声一人推两个箱子,不让她动手,她只负责带冬冬。
冬冬长大一岁,比以前更贴心。
昨晚她收拾行李,冬冬在一旁帮忙,他拿着行李清单替她仔细核对。
高铁上,蒲晨的座位和冬冬的紧挨着,陆柏声坐他们后座。
冬冬两手托腮,望着车外一眼无际的绿色,不由惆怅,他想了一年半,始终没想通姐姐既然高兴,那为什么姐夫求婚时她哭得那么凶,眼泪差点止不住。
爸爸说,那叫喜极而泣。
可他还是不理解,明明开心的事怎么就能哭。
因为他遇到高兴的事从来不哭,只会激动和欢呼。
冬冬想破脑袋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他扭头看蒲晨,“姐姐,你要和姐夫过的不开心,你告诉我,我接你回来。”
蒲晨正在跟秦与发消息,闻言,她想笑又觉得暖心。
她摸摸他的小脑袋,说:“不会不开心,姐夫和冬冬一样好。”
冬冬被夸,不好意思。
他跟蒲晨约定:“姐姐,那你要天天给我打电话,我得知道你好不好。”
蒲晨跟他拉钩,保证每天都和他视频。
冬冬长长松了一口气,反正他假期多,有空他就去看姐姐。
在蒲晨刚决定去北京时,他甚至萌生过要在北京读书的念头,这样他离姐姐近,能替舅舅照顾好姐姐。
蒲晨关上手机,转移冬冬略微不安的注意力,她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简易棋盘,陪冬冬下棋。
有小家伙在旁边,几个小时的车程不知不觉过去。
秦与在出站口等她,陆家来接陆柏声和冬冬的车也到了。
陆柏声帮忙把蒲晨的行李箱提到越野车的后备箱,他问秦与:“你跟蒲晨还不打算领证?”
秦与把另一个行李箱放里边,关上后备箱,说:“不急,等今年过年时领证,到时我要指挥你干活。”
陆柏声:“”
这都过去多少年,他到现在还记仇,可真够小肚鸡肠。
几人各自上车,陆柏声的那辆车很快驶离,秦与没急着开,越过两个座位间的扶手箱,他把蒲晨揽入怀,“宝宝,以后我能天天看到你了。”
相爱十一年,异地八年。
蒲晨吮着他上嘴唇,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想说的跟他一样。
秦与禁不起她这么亲吻,有了反应。
他只能松开她,自己坐好。
“中午我们去姥姥家吃饭,姥姥知道你今天来,给你准备了你喜欢吃的。”
蒲晨笑着点头,自从姥姥姥爷这两年长住苏城,时不时到她家里吃饭,她跟他们相处时再也不拘谨。
前段时间苏城正逢梅雨,姥姥不习惯天气这么潮湿,暂时回北京住,说等到八月份再去苏城跟陆老爷子打牌。
“今天我两个表哥也过去。”秦与也是刚刚知道。
蒲晨只听秦与聊天时提过他的几个哥哥,她没见过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