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去,余者,皆是三岁稚童的把戏,真?当朕的朝臣和妻儿是傻的么?”
他微眯住双眼,焦急地问:“找到扳指了么?”
“嗯。”
我轻抚着他心口,让他好受些:“我把六郎七郎分别送去了江州和洛阳,睦儿现在?拿着密旨和扳指,连夜去了五军营。”
“做得?好。”
李昭笑着点?头。
他正要?说什么,忽然,外头传来阵女人尖刺的嘶吼声。
紧接着,外头一阵杂乱匆忙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人进来了。
我整理了下情绪,咬紧牙关,将?紧张全都咽进肚里,不慌不忙地将?李昭的头摆正,给他擦唇边的血。
不多时,我就听见脚步声由近及远,到了跟前,我刚直起身子,正要?要?给来人行礼,眼前一花,忽然就被人拽住了袖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拉到了旁边,我连走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扭头一看?,来人不是旁的,是张素卿和萝茵。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把我吓了一大跳。
不过十来年,张素卿完完全全像变了个人似的。
从前的她虽说不丰腴,但?好歹也算得?上面容清秀,而今呢?依旧干瘦,脸上的肉不敌岁月的摧残,像什么拽住似的往下掉,唇成了倒下来的弯月状,更显苦相,头发白了一半,眼珠浑浊而黄,往出凸,说她现在?像李昭的娘都行。
如此尊容,她还?往脸上扑粉涂脂,奈何面皮实在?太?干,粉挂不住,有些地方?斑驳,而在?眼角之处,脂粉直接藏在?皱纹里,显现出一条条白道子,难看?得?很,怪不得?这屋里一面镜子都没?有。
而萝茵呢,身着灰蓝色丧服,腰间系着条麻绳,未着粉黛,也未戴任何首饰,只在?发髻边簪了朵小白花,眼睛红红的,倒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媚态。
萝茵一把甩开张素卿抓她腕子的手,厌恶地瞪着她母亲,往后退了几步,吼道:“我说了,我不去、就不去!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去死!”
“不孝女!”
张素卿大口啐道:“你娘在?冷宫受了十年的罪,就这点?要?求你都不答应?”
萝茵偷偷斜眼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父亲,愤怒
和悲痛同时在?眼里打转,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头拧在?一边,气恨道:“这是什么要?求?你让我堂堂公主去陪一个六十几的老头子睡觉?!”
我和小武交流了下眼神?,不约而同地守在?拔步床前,遵守“王爷”吩咐,防止旁人伤害李昭。
什么陪老头睡觉?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方?才这对母女就是在?吵这件事?
张素卿急道:“我的儿,这都是为了你哥哥啊!李昭小儿不知道耍了什么花招,兵部和谕旨都调不动兵,五军营左营都督杨帆手握重兵,此人惟一弱点?就是贪好女色……”
“那你们找旁的美人啊!”
萝茵又羞又愤:“凭什么要?我去。”
“你是公主,若有了肌肤之亲,他不敢赖账,只能由咱们拿捏。”
张素卿拼命给女儿讲其中利弊:“你哥哥如今万事俱备,只欠兵权这一股东风了,等他来日登上帝位,肯定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到时候定封你为定国公主。”
“我不!”
萝茵倔强道:“哪有娘逼迫女儿和男人睡的。”
张素卿急得?直跺脚,走到萝茵跟前,摩挲着女儿的胳膊,几乎哭成了泪人儿,不住地诉苦:“你忘记你小舅舅达亨了么?他当年被李昭这狗贼斩断了头颅,你外公敢怒不敢言,只能将?苦全都咽进肚子里,吃下这哑巴亏。”
张素卿越说越气,脸上的脂粉被泪冲成了两道白流:“再?说你外公,他可是三朝重臣,先帝曾有遗言,让你外公去世后牌位供奉在?太?庙里,结果呢?还?不是被你那忘恩负义的爹逼得?当众撞柱自尽?你舅母林氏,她不过是与娘亲近些,就被李昭赐毒,而娘亲更是被这狠毒之人囚禁折辱了十几年,你忘了?”
萝茵低下头:“你真?当我傻啊,当年明明是你秽乱……”
后面的话,萝茵实在?难以启齿,手抓住裙子,低下头暗自垂泪。
“好,姓张的和你不亲,你要?是觉得?活该,那么你哥哥和你呢?”
张素卿狞笑了声:“你哥哥是怎么被高妍华的那个贱种?儿子三番四次羞辱的?你忘了?行,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