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在嘴唇间咕哝了一句:“干都干过了,老夫老妻装什么纯。”
老夫老妻这四个字,山光远爱听,他鼻尖顶着她,回吻过去。她不会吃惊、不会害怕、也不会呆呆的,只用两只手紧紧拥住他,指尖像是要把他捏碎似的用力。她只会鼻尖发出一些狼狈而不自知的哼声,一些不那么体面却很可爱的呼咻喘息。
山光远从来不知道,亲吻是越亲越觉得不够,她鼻息温暖,勾缠**,山光远撑着桌子,只觉得吻的外物不知,情迷意乱,腿肚子都打颤。只觉得这样痴缠,他能跟她不分不舍一下午。
山光远上次是震惊与狂乱中,心都没能接受,一切就像梦一样发生了。
但当下不一样,如今她的臂弯,她的双唇,都是他曾经做梦也不敢肖想的,可她偏偏逢迎着,欢喜着。山光远觉得每一次和她的无边亲热,都让他有种这辈子过到这一天也值了的感觉,忍不住心里发酸,喉头哽咽。
他捧着她细嫩的脸颊,她平日面上有妆粉胭脂,绝不允许人碰,此刻花苞似的脸颊包在他粗糙的大掌中,她却只有两只手紧紧攀着他脖颈与衣领,睫毛颤动。言昳身体的依顺和她唇舌的强势大不一样,她是那种香味最霸道的花。
他真是想不明白,他是爱她,可从来没想过能到这一天。若是在前世,她哪怕想要玩他,他也是甘愿把自己送出去的;可当下,看她也有些在意他,看她如此可以触及,他变得贪婪,变得想要名正言顺……
言昳的手,终于彻底不要脸,探进他衣领里去了,他脊背一紧,觉得实在挺不住,真要是这么亲下去,他估计要把她扛上床了。
言昳终于后撤了几分,她上来就血口喷人:“你怎么喘的跟个大黄狗似的……”
她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还喘呢。
山光远正要回怼她,才发觉自己嗓子发哑。她惊吓的望着他,两只拇指按在他眼下的皮肤上,声音打颤道:“你、你怎么还哭了?”
山光远抹了一下眼睛,觉得其实只是一时间心里太五味杂陈太激动而已,他本不想承认,正要开口敷衍过去,却忽然一顿。
他也是被言昳这个混蛋给逼出了心眼,看她神态如此的关切,忍不住再加点佐料,垂眼轻声道:“……没,就忽然想到前世种种。总觉得一回神,我还是在白府的废墟里抱着已经去世的你似的。”
言昳身子猛然一震,仰头看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言昳其实很少从山光远的视角,来看他俩纠缠的这两世,之前解释清楚后,她只是觉得山光远前世是对她很好的,却没想过自己死在他前头,山光远之后几年是如何过的。
或许,从很早之前,他们俩就像是枝头探向两个方向,根却长在一起的树。她枝繁叶茂的拼命占据自己的天空,却没转头看过他枝杈与叶片下的脉络,没有了解属于他的那半故事。
前世的厄运与不公,是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的,是他愿意站到她身边一起顶着的。
山光远正想说罢了,低下头,就瞧见言昳眨了眨眼睛,眼里泛起不能明辨的水光,她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带了点掩抑哭腔的斩钉截铁:“不要说那些!现在都好好的不是吗?”
山光远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真情的反应,心头惊讶,忍不住回应她的亲吻,言昳快速的吸了一下鼻子,亲了又亲,道:“都忘掉。我们都忘掉过去。”
她和他都很清楚:忘不掉的。
那是雕在他们骨骼上的纹身,那是他们今日能成为他们的理由。
只是心,都沉甸甸的静悄悄的压上一块比喜欢更沉的重量,将俩人压的更加紧密些了。
言昳并没有在凤翔府久留,她随行的账册、行囊太多,有一部分货车-->>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