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带来的消息远不止如此。即使饭店阔绰的房间分化和源于时间所带来的休憩,以百米为直径的空间里还是容纳了太多纷杂的声音。
“……明天就是最好的机会,他们一个都跑不掉的。”轻浅的女声像是涓流划过他身侧,源谷方敏锐地转头看过去。
很不幸,对方虽然离得很近,但人并不在他的侦测范围之内。所以仅有声音透过空间传了过来。
不过这是要做什么呢?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事。
对方似乎也还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小声的絮念着:“……得先把他们困住,就像他们做过的那样。然后再勒紧他们的喉咙,就像他们做过的那样……”
听起来像是要报复谁。但是这人的语气听起来是不是,有点魔怔了?
源谷方皱着眉想要听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然而他旁边房间里就像是惊雷落地一样炸响落石崩山般的巨大呼噜声,直接把那溪流杂碎泯灭了过去。
等石头落地山体崩解之后,溪流早已消失不见。源谷方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她再次叨念那些话,周围除了稀疏的环境音以外暂时没了其他声音。
他数了一下楼层,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在自己斜上方三楼左右的位置,看方位对方应该是九层1-13的住户。
仰面向后倒在床上,源谷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行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时针早已越过零点,他打了个呵欠裹紧自己的小被子。
脑:你要睡了吗?
对。
脑:“只有一个卧底。”1
源谷方猛睁眼,痛苦地抱住自己可怜的脑袋。
这谁睡得着啊。(抱头痛哭jpg)
有用信息太少,凭借仅有的两次见面盘了半宿还是没盘出来谁是红方的源谷方第二天依旧还是凭借着自己铁铸的打工人时钟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用一种退化回几万年的人类走路方式去厕所刷牙洗脸。
上次这么高强度运动还是在他没毕业之前,两条腿像是在醋坛子里放了几个月一样酸软无力。
打不过总要跑得过吧。源谷方沉痛闭眼,决定从今天开始将锻炼提上日程。
穿戴好一身装扮打算下楼吃饭,刚出房间就发现楼道尽头的窗边堆着不少人。
不会又是出了什么案件吧……
源谷方下意识地就想避开那边。他现在对自己的倒霉程度有着很清晰的自我认知,并且不想再牵扯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里去。况且现在这栋楼里有三瓶酒,现在引起对方注意基本等于在挑墓地。
“喂你们看,前面那个白衣服是不是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人想不牵扯就不会被牵扯的。
“后面追着他的好像是个小孩子!?这么高也太危险了吧!”
被小孩子追着的白衣服?追着白衣服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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