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跟他笑,“这么个金贵媳妇放我那间破土房里,多不放心,我婆婆岁数大了看不住人,不若就让二丫给你看一回。”
陆韶略犹豫。
王嫂道,“二丫是我看着长大的,性格咋咋呼呼,其实人不坏,她先前是瞧你俊,又没老婆,才对你有念想,这回叫她看清了,她不会再缠着你的。”
陆韶笑笑,“王嫂既然这么说,我就不瞎想了。”
他们一起到树下,陆韶抱着姬姮往回走,王嫂随在他身边,抬眼瞧姬姮耷拉着眼,很有些没精打采,她从篮子里拿出毛巾给姬姮抹了抹脸,不免碰到她肌肤,触感温软,她笑道,“都不敢掐重。”
陆韶抿唇浅笑,顿声道,“先前跟王嫂说话,你那族亲可恶的很,就没想过抢回家产吗?”
王嫂面泛愁,“孩儿爹不在家中,我就是想抢,也抢不过,这家中没男人,谁都能欺我们。”
姬姮动了动脑袋,低声说,“你想过,你也能继承家业吗?”
王嫂呆滞,“这,这自古都是男人顶梁柱,继承家业自然是男人,我只是个妇道人家。”
“你一人操持家里,洗衣做饭带孩子,还要下地干活,这家中明明是你撑起来的,你相公是征兵在外,可你们总得有个安稳的家,你想等着他回来跟族亲抢回家产,假如他回不来呢?”姬姮喃喃问道。
王嫂倏然停住脚,眼圈泛红,她有想过相公不回来会如何,左不过是苦一生,但她苦没事却不能苦孩子,她是想要回家产的,但她没有资格,如果真的能继承家业,她肯定会去跟族亲争。
陆韶看出她的心思,正色说,“不瞒王嫂,长公主殿下在月初曾提出女子继承家业,但招致部分朝臣反对,我夫人和韩小姐私下闲谈时,韩小姐跟她透露,长公主殿下对这个举措极重视,想在南京这里试行,就是担心老百姓不愿意,所以我们夫妇过来游玩,也是顺道替韩小姐探听探听民情。”
王嫂一时惊愕,随即大喜,“长公主殿下真有此想法?”
姬姮恹恹道,“她只怕得不到人支持。”
王嫂立即兴奋道,“怎么会没人支持?我们这些孤寡妇孺就支持,和我相公一样家庭的将士肯定也支持!你们一定要带话回去,我们都支持长公主殿下的决议!”
陆韶和姬姮相视一笑,三人迎着朝阳回到王嫂家中。
陆韶团着姬姮进屋内,她焦急扒他衣襟,又扒不动,手抱着他的头,沙哑声说,“不要嘴和手。”
后头的字抵在她齿间,流连许久,已经丧失了说出来的声调,头倒进木床上,眼中光晕忽闪忽灭。
“好。”
陆韶低头吻下来,一手揭开毯子卷住她,滚进里头。
只听一声小小的咽气,便是风雨吹撒。
门外王嫂止住敲门的手,悄悄离开。
——
下午陆韶和王嫂一起下地,留姬姮一人在屋里睡着,快黄昏时,屋外传来鸡叫,她被吵醒,张开眸只见二丫愣愣盯着她,她立时一脸厌烦,别过头道,“滚出去。”
二丫瞧着她颈侧红痕,再看那头乌发坠床头,美人脸看不见,但能闻见香味,二丫也曾听同村的手帕交说过,城里那些娇养的女人,身上都有体香,她也见过几个城里的娇小姐,并没闻到过她们身上的香气,她还以为这都是假的,可现今从姬姮身上闻到了这股幽香。
二丫彻底自惭形秽,她真美,不仅美还香,甭说自己是个女人见了都羞愧,随便男人瞧见她,只怕都会有混蛋想法。
二丫的骨子里是艳羡的,但想起先前她撒谎骗人,又有些生气,直板板坐到床边,给她掖被角道,“你们直说是夫妻,我用得着黏着陆哥哥吗?我又不是缺了男人没法活的,你们两个串通起来骗我,这会子还好意思跟我置气,依我脾气早跟你打起来了,要不是看你……”
她瞄着姬姮纤细的脖颈和手腕,心觉不能跟这么个弱鸡似的女人计较,她是村里顶顶有名的霸王花,不能欺负小女子,诚然姬姮嘴毒,但她也当着姬姮面想搭上人丈夫,这多不厚道,还是她理亏。
姬姮眉微蹙,顿觉一阵口渴,掀了毯子要下地。
二丫连忙搀住她道,“下什么地?王嫂叫我来守着你,你想吃什么喝什么跟我说就是。”
姬姮嫌她聒噪,烦道,“给我倒杯水。”
二丫倒是没被她语气惹毛,还真倒了水给她喝。
姬姮一口水喝下,才想回床,屋外忽听鸡叫声不断,像是有谁进了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丫:我这就从女配下线了?
呜呜呜,我排队到七点才打到,麻了,还给铁钉扎到,倒霉死了,七月霉散尽,希望八月以后大家和我一起健健康康,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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