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姮换了件曳撒,她穿着不合身,衣领太过大,稍微动下,细颈连着锁骨就漏出来,她坐在陆韶膝头,陆韶替她理好衣襟,随后捧着茶杯喂她水,她不想喝,往陆韶胸前钻,陆韶便自己咕口清水,托着她的腮哺喂给她。
她轻轻发抖,眼眸睁开小点,“想睡……”
陆韶轻嗯声,扯下小榻上的床垫,放上张白虎皮,才小心让她躺倒,那虎皮是向前她在行宫时睡过的,后来就忘在行宫里,小皇帝登基后,清扫行宫时,叫他收回来。
他仍记得那日见到她躺在虎皮上的错愕,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女人,性格桀骜不恭,骨肉却最是柔弱,躺在虎皮上,白的剔透灼人,像是献给神明的祭品,圣洁绝艳,让人想亵渎。
如现在。
她勾着陆韶的手指,呢喃道,“本宫不想怀孕。”
陆韶难忍心痒,俯身近她唇前继续亲吻,她无促的瑟缩着,片刻扬手扇了他耳光。
他才依依不舍松了嘴,瞧她眸中染上了愤怒,他笑,“怀什么孕,你这身子自己不清楚?我就是想让你怀孕,也得你的病好。”
“本宫不信,”姬姮道,她呆呆看着自己的脚踝,只要在屋内,她穿不穿鞋子都无所谓,陆韶喜欢抱着她,她觉得自己像个残废。
陆韶下榻穿靴子,“柳先生开的那副药我特意问过,必须你吃完病好,才有机会怀孕,是药三分毒,哪儿那么容易怀孕的?”
“本宫还想吃药,”姬姮慢声道。
陆韶啧声,“你还想跑。”
姬姮望着窗外,“让本宫吃药。”
陆韶踱到门前,肃寒着面睨她,“我可以给你吃药,我也能容许你跟韩小姐、六公主玩耍,但若叫我发现你跟其他男人有往来,就不是将你关起来这么简单了。”
姬姮看着他,蓦地浅笑,“男人找本宫,关本宫什么事?不应该怪你没看好门么?”
这是她被关起来,冲陆韶露出的第个笑,冷情的让人无可奈何,她可能眼里没有其他男人,但她眼里必定有陆韶,陆韶强行闯进她视野里,逼着她看他,逼着她认下他这个男人。
陆韶扭过脸,带上门,去了政事堂。
今晚的月色真美,月辉撒地,姬姮趴在窗台上,眺望着远方,女科终于成功实行了,从此大魏不再是男人的舞台,女人也可以张扬热烈,她们尽情展露着才华。
不用受“女子无才便是德”束缚。
大魏的史册上终究会将这个功劳算在她头上,但是她不开心。
陆韶说她生病了,她就病了,她被陆韶囚在府中,比以前还不如,父皇在世时,她尚且能随意横行,她只当做了长公主,便是权势顶峰,可以任她徜徉,她杀陆韶确实欠缺考虑,怎么就能信鬼臼呢?
她太急了,急不可耐的想除去陆韶,所以才敢豁出去用鬼臼。
她不想被陆韶缠着,现今却只能依附陆韶,陆韶能给她想要的切,可是那些东西也会被他收回去。
全在他的高兴和愤怒。
现在她很羡慕韩凝月和姬芙,韩凝月可以靠着自己的才学走入朝堂,姬芙也有个敬她爱她的好驸马,只有她沦落成了阶下囚。
她什么也没有,陆韶不会像以前那般再讨好她,她想逃脱他,除非离开大魏。
就像父皇所说的,去和亲。
太远了,她不想和亲。
她张口打了个哈欠,躺倒在榻上,幽幽想着,她真的杀不死陆韶了吗?
——
陆韶进了政事堂,王欢搓着手跟他笑,“厂督,您今儿个在殿上着实凶了些,其,其实那波斯使节,是想把公主献给您……”
陆韶眼尾上挑,觑着他笑,“波斯皇帝舍得把公主给咱家个阉人?”
王欢谄媚笑道,“您的威名远播,谁不知道大魏是您当家。”
陆韶收起笑,阴恻恻瞪着他,“咱家看你是飘了,这大魏的主子是陛下。”
王欢当即知道自己说错话,忙跪地道,“奴才喝了点小酒,这会子撒酒疯,您别介。”
陆韶踢他脚,他赶忙起身,从袖里摸出本奏折,老实道,“瓦剌王子马哈扎上书求娶长公主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对不住,一边吃瓜一边码字,呜呜呜,太惨了,大家久等!我继续去当只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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