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好运:“我没什么私人手机。不像张老师,一个教书的,整好几个手机。”
“我乐意。”张跃民特光棍。
梁好运又想捶他,“没夸你。”
“打是亲骂是爱,我懂。”张跃民说着还点了点头。
梁好运气个仰倒。
楚家一众知道张跃民智商高,知道他长得好,便以为他一定是个风光霁月般的人物。饭前见他送楚兜兜房子,又不吝告诉楚家小辈赚钱的行当,就加了一个义薄云天。
堪称完美一人。
现在却是一副滚刀肉的模样,让楚家人的神色变得格外复杂。
大表姐逮住机会:“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什么——”
“别为什么了。”大舅妈赶紧打断女儿的话,“等一下堵的你说不出话,又该抱怨跃民说话难听。跃民,虽说收到通知书,接下来没什么事,也别让兜兜整天玩儿。”
张跃民点头:“我知道。”
“那回去吧。”李大舅发话,催女儿女婿,“你们也回去吧。记得给兜兜收拾几件衣服,让司机送过去。”
梁好运:“秋衣。立秋了,天气说变就变。”
大舅对女儿女婿道:“买几件新的。大孩子了,不能再跟以前一样,天天就那几身。”
张跃民忍不住看他表姐和表姐夫。
梁好运赶在他出言嘲讽前推他一把,“开车去!”
张跃民踉踉跄跄把车开来,人都还没走。直到张爷爷上车,两家人才各自散去。
梁好运从倒车镜看到一群楚家人,想起一件事,“兜兜,你大姑和姑父好像没来?”
“没来。跟我家断往了。”楚兜兜说的不带迟疑,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梁好运:“因为什么?”
张跃民道:“就他爸现在的职位,不是特要命的事,怎么可能断往。是不是找你爸走后门,你爸没同意?”
楚兜兜佩服:“什么都瞒不过表舅。好像我表哥干了什么缺德事被弄进去了。大姑让我爸把人放了。我爸说,我表哥就是我大姑惯的。不让他长长记性,出来还得惹事。”
张爷爷道:“你爸说得对。你爸那个职位,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固若金汤的时候没人敢做什么,哪天不甚稳妥,一点小事就能把你爸牵扯进去。”
“我妈也是这样说的。不过我问什么事,他们都不说。”楚兜兜摇了摇头,“我堂哥也知道。他说我小,别瞎打听。”
张跃民笑道:“你堂哥说的不错。什么都不知道,像你大姑哪类人想走你爸的门路,找谁也不会找你。”
楚兜兜好奇:“也会找你们?”
“当然!”张跃民点头。
楚兜兜:“可我怎么从没见过有人找你们?”
张跃民笑道:“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找我们没用。你以后上了大学,跟初中高中不一样,不论谁找你,包括老师教授,都不能贸然答应。”
楚兜兜在初中和高中的时候瞒的好,只有为数不多几个同学知道。那几个同学知道,还是因为父母彼此认识,甚至熟稔。
像张跃民所说的情况,楚兜兜还未遇到过。
楚兜兜:“表舅送我的房子也不可以说?”
张跃民想了想:“不可以。嫉妒使人疯狂。不过可以说你爸妈买的。”
楚兜兜想不明白,“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