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
惜娇睁开眼睛,往旁边一看,宋江的位置早已空了。他那侧的被子理得整整齐齐。被子上,还放着那把茶壶。
她端起茶壶放到一边,掀开被子下了床。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惜娇扒着窗户看了眼,只见不远处的草厅里亮着不少灯火,隐约有嘈杂人声传来,想必是山寨里又在摆筵席。
宋江定是又去赴宴了。
惜娇打个哈欠,拿起铜壶往盆里倒了半盆水,用手一摸,那水还温着。她洗了两把脸,见旁边放着一块香胰子,便拿过来用了。
香胰子和现代的香皂类似,透着一股花香。这东西不像是山寨里有的,或许是绑架哪个千金小姐时顺便抢来的。
惜娇洗完脸,又漱了两口茶,便坐在桌旁等宋江回来。一坐下,她才发现桌边还有一个熏笼。
熏笼就是在火炉外套一个竹笼,本是靠着取暖用的,然而现在上面却放着一个笼屉。
她揭开盖子,一股热气铺面而来,接着便闻到了面食的香味。
笼屉里摆着两个花卷,一碗白粥,一碟切牛肉,都干干净净的。
惜娇拿起一个花卷就往嘴里送,结果被烫得直抽气。之后她长了记性,舀起一勺粥吹了半天才敢喝。
她因为饿得狠了,将两个花卷夹着牛肉吃得干干净净,一碗粥也都喝光了。
吃饱喝足,惜娇竟又有些犯困。她靠着熏笼,抽出腰间的两把匕首,用衣袖细细地擦亮。
正擦着,隔壁突然传来女子的哭声。不是低声的啜泣,而是号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喊。
过了一会儿,那哭声戛然而止,接着便响起吵嚷的人声。惜娇一听便知道有宋江的声音,还隐约有燕顺几人的说话声。
宋江回来后,她好奇地问了此事。
“那王矮虎劫了知寨夫人上山,强要人家做他的压寨夫人,我去劝阻于他,放那妇人下山了。”宋江道。
“是花知寨的夫人?”惜娇问。
“不是,是花荣的同僚,刘知寨的夫人。”宋江答道。
听他提起刘知寨,惜娇一愣,接着便深感头疼。
对啊,她怎么忘了这个刘知寨。他可是
个顶顶的大恶人,在不远的将来,将宋江花荣二人折腾得团团转。
“可是有什么事?”宋江见她发呆,问道。
惜娇回过神,赶紧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