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嘴里还在吃薯片,口齿不清的问:“苏况什么啊?”
纪辅正要说,苏况已经回来了,他拎着包,抬抬下巴,示意他们跟上。
白鸥率先跟上去,纪辅也不好说了,就亦步亦趋的踱着步。
酒店订了三个房间,都在一块,酒店人很多,但是他们那一层人很少,也不吵闹,白鸥把零食放下去就要去温泉。
他出了门就往楼梯跑,跑到楼下,才发现苏况不在,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泡温泉。
茫然的站了一会,白鸥心里空荡荡的,手足无措的想往回走,偏偏大厅里来了一批客人,把他挤到了墙角里。
白鸥被来来回回的人扯来扯去,最后也不敢动了,又委屈又难受的嘀嘀咕咕苏况的名字。
忽然一只手拉住他的帽子,喊:“白鸥!”
白鸥大喜,以为是苏况来找他了,连忙换上笑脸,扭头喊:“哥哥···”
待看清来人是换上了浴袍的纪辅,白鸥的笑脸垮掉了一半,嫌弃的说:“你怎么来了?”
纪辅吃力不讨好,惹了一肚子的嫌弃,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我来找你,我们泡温泉的地方不在这里,在里面那个地方。”
白鸥哦了一声。
纪辅眼神中带着笑意,故意打趣他,“你想问怎么不是苏况找你,对不对?”
白鸥噘嘴,“他要你来的吗?”
纪辅没回答,把他从人堆里带出来,转头拉着他的手腕,一路从穿过大厅和后院,直到再进入一组三层小楼,纪辅才停下来。
“白鸥,你今天为什么坐在后面?”
白鸥挠头,不知道怎么说。
“苏况生气了。”
白鸥豁然抬头,眼睛睁得老大,耳朵都红了,“为什么?!为什么啊?”
纪辅正想解释,可瞧着他扑闪扑闪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世俗的那些关系往来,和他怎么解释也不行,就一个孩子,也没办法要求他变成圆滑通透的人。
最后纪辅叹口气,“你真傻,骗你的,反正你去安慰安慰他。”
白鸥抠脸,总觉得纪辅也奇奇怪怪,
问:“为什么要安慰他?”
纪辅也是个好脾气的人,绵遂白鸥也有些难受了,“···还不都是因为你傻嘛!”
白鸥也不生气,低头嘀嘀咕咕说:“我才不傻,都说了你老听别人的话才是傻子,我很聪明的。”
纪辅两眼一抹黑,直接抬手指了个方向,“行,我傻!”
白鸥忍不住笑,问:“苏况在哪里?”
纪辅抬手指了个方向,说:“往里面走,就两个池子,苏况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去找可以吧?”
白鸥信誓旦旦的点头,“好!”
纪辅走了以后,白鸥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进去,原来后面是露天的花园,两遍种了些银杏,已经落叶,只是枯枝了。
小石子堆砌的小径尽头就是一个大温泉池,烟雾缭绕的,也看不清人影。
白鸥小声的喊:“苏况?”
雾气里传来水声,随即苏况的声音响起来,“在这里。”
白鸥快步走过去,双手舞动着挥开了雾气,露出了苏况的身影。
离得近了,白鸥看清了苏况。
苏况以深邃的目光回视着他,嘴角紧抿,下颚线微微绷紧了,即使是半靠在池子边,也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未着寸缕,湿润的头发被他缕到后面,看起来格外成熟冷冽。
白鸥还没有这么近打量过苏况不穿衣服的时候,他英俊的脸和挺拔的身材,虽然每一天都在看,但好像在这个时候,格外不对劲。
苏况湿润的脸庞晕起一圈浅色的红晕,看上去没有羞涩,只是让白鸥浑身都有些发燥。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只是看见苏况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自下颌骨以下,像是火一样钻进了白鸥的胸膛。
白鸥捂住胸口,难受,烦躁,不安,还有隐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