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白鸥莫名其妙出现自己床上,他还是更在意白天的事。
苏况见他怎么也不回答,脾气上来了,“白鸥,我教你多少次了,你能不能好好回答问题!”
白鸥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就是不理苏况。
苏况也生气了,他坐起来也不管白鸥为什么在这里,脱了外套进浴室里刷牙洗脸洗澡,回到床上,掀起自己那边的被子睡进去。
他的床是专门定制,床垫也是正合适睡觉的柔软程度,尺寸很大,一般睡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可是两个人像是赌气一样,背对着彼此,埋在被子里也硬是要分出一条距离的沟堑。
苏况越睡越生气,他怎么了?他又哪里讲错了,让白鸥不说话了。
这人是不是有问题,一动不动就不讲话。
真是的,急死人。
气死了!
苏况觉得自己好久没这么生气了,现在简直不是养乖乖仔,根本就是供了个祖宗。
真的是搞不懂自己,上辈子是欠白鸥还是怎么。
这辈子就被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苏况侧过身回头看另一边的白鸥,忍住了想把他拍醒和自己说清楚的冲动,自己硬生生往外边又挪了一点。
正在苏况满肚子怒火、烦躁和不安的时候,白鸥悄悄的缠了上来,冰凉的小手偷偷摸摸的顺着苏况的脊背摸到了胳膊,最后到了手腕,紧紧的握住了苏况的手。
苏况瞬间三花聚顶,身体软了八分,最后三分□□着没有转头抱住白鸥劈头盖脸亲下去。
他的怒火就像是气球被扎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被那只手摸到的瞬间,苏况开心的要是有尾巴都能摇起来。
忽然觉得,白鸥不说话也没事,他自己说也行。
白鸥还以为苏况睡着了,握住他的手还不够,还抱住了苏况,凑到苏况耳朵边上说:“不要生气,哥哥不能生气,生气了我害怕。”
苏况差一点破功,说自己早就不生气了。
白鸥似乎把装睡的苏况当做话篓子,一个劲的在他耳边慢声低语。
“但哥哥,你是个坏人,明明说不会晚回来,今天还一直不回来,我好生气,我都不想和你说话。”
“可是,我又不想你生气。”
“你以后不要和我生气了,要不然···要不然···”白鸥卡壳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要不然干什么,他赶紧咳嗽声,迅速的转移话题。
“今天的晚饭我只吃了一碗,徐阿姨给我做了小蛋糕,好甜好好吃。”
苏况听得好想笑,可是生怕自己笑了弄得白鸥不讲了,那就太可惜了。
“哥哥,哥哥···”白鸥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喊了好几声哥哥,然后又把今天干了什么事一一都讲了一遍,终于讲的困了,他打了个哈欠,歪在苏况边上打瞌睡。
苏况侧过身,将白鸥抱在怀里。
还是小孩子,气不过三秒,什么都是香的。
苏况借着光见白鸥已经睡着了,偷偷的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想反正养一辈子,他愿意这么供着。
他不在乎其他。
想通这事以后,苏况就精神多了,下班比谁都早,有时候四点多就回去了。
其实他回家也没事,就和白鸥下跳棋。
本来白鸥不愿意下跳棋的,就想看电视,不让看电视,就玩平板电脑,反正眼睛一点不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