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损似夸的一句,听得她又想瞪他,一边又觉脸热。脑袋才转过去一点点,脸和脸就快贴到一起。
他眸光微闪,稍稍向前一点,在她脸颊上触碰着亲了亲。
呼吸轻轻,一点一点变沉。
而后,环着她的手臂不知不觉间揽紧,他缓慢地,从脸颊亲到嘴角,又一路亲得她在他怀里侧身,被动地和他拥吻。
空气升温,等她察觉更多,他的动作已经开始越界。
从沙发到地上,从整洁到凌乱。
直到跪趴在地毯上,唐沅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不知过了多久,才昏头转向地被他抱回房间。
床铺柔软下陷,被褥枕间全是他和她熟悉的味道,又是长长的,无休止的失重感。
只是看见一张她保存的,他送的花的照片而已。
她发现了。
似乎只要她一表达对他的喜欢,或是倾露出情感,他就格外地亢奋起来。
唐沅失力地责问:“你表达激动……就只有这种方式吗?”
“……有很多方式。”江现说得毫不羞耻,紊乱的气息自成节奏,“但我最喜欢这一种。”
后头的话再说不出。
唐沅又一次飘飘然没有着落,不由将被单抓得更紧。
脸颊热意炽盛,膝盖像是隐隐地重新痛了起来。
如此漫长的夜,被客厅地毯磨红的膝盖,好像是,只能变得更红了。
……
夜深露重。
卧室里静下来,洗过澡的两人都换上干净的睡衣,相拥着睡下。
唐沅累极了,在浴室里差点都瞌睡过去,闭着眼在梦乡坠得正沉。江现一手揽她,一手拿起手机。
光线刺眼,她下意识往他怀里钻。江现安抚地搂紧,拍了拍她的背,将手机稍微拿远。
点开微信,他没看别的,直接看她最新发的那条动态。
她午后在唐家拍的照片里,阳光照映下的那张脸冷艳又浓烈。耳上那枚耳环特别衬她,白色的光泽冷冽,中间鲜艳的红夺目,就像她在芙花镇拍的那朵,他送她的花一样。
目光缓慢扫过图里她的每一寸,江现看了几眼,把照片保存下来,设为屏保。
手机放回床头桌,看向身前沉睡的脸。
俯首亲了亲她的额头,他闭上眼,轻轻将她抱紧。
她戴着谁送的耳环无所谓,拍照时的情绪和他有关无关不重要。
所有璀璨昂贵巧夺天工的珠宝,热烈盛放灿烂不败的鲜花。
都一样。
他只觉得。
他的唐沅,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