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点满蜡烛,照得灯火通明。
连秀秀捧着细莲藕立在神莲前,反复对比两者的气息。她看不出有什么分别。她把细莲藕递给连镜,说:“你瞧瞧。”
连镜仔细探查过细莲藕,确定里面没有附着杂质,也没有被动手脚,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莲盆中,便见神莲散出来的神光洒落在细莲藕上时毫无阻碍地融了进去。细莲藕的质感显得更加剔透晶亮,宛若世间最上等的极品美玉。
她小心翼翼地把细莲藕放进玉雕般的神莲盆中,便见它像是落在泥里般缓缓下沉,竟丝毫不受神莲排斥。
连镜赶紧结出神莲镇身印护住自己,把它从莲盆中抠出来,却感觉入手是刺骨的冰凉,那触感与连晓星离魂时的体温一般无二。
细莲藕里飘出一朵紫色的小火苗,落在她的手上,那触感像掉了块碎冰渣子在手背上,在她护体镇身印的冲刷下持续不到两秒时间便消散了。
母女俩四目相对,脸上写满震惊和难轻置信。
这竟然真是神莲的莲根,且能飘出冥府业火。
连镜说:“连曦的事怕是得再查查卷宗了。”
连秀秀说:“天禄将军府应该也有记载,你找裴寂借来看看。”
她转念一想,说:“不行,突然查连曦的卷宗,必会惊动他们。跟连曦有关的就是冥府、业火冥莲,晓星跟连曦长得像,又都是有宿慧,冥王盯着晓星,几次到天禄山勾晓星的魂,这些串连得太紧了。一个弄不好,就会让他们整出连晓星修炼出业火冥莲勾结冥王的事来。自古以来,人心最是难测,还是防着些好。”
连镜点头,“此事先不声张,先把晓星的身体调理好再说。”
连秀秀说:“这阵子先让她养身体,等她身体好一点,让她进藏书楼翻翻里面的卷宗典籍,连曦的卷宗找给他们。当年的事,想要打听,还得找天禄。天禄将军府的记载可能有假,天禄嘴里出来的,至少是他知道的和亲身经历的。”
连镜说:“晓星离魂的时候,天禄追着去了,估计天禄这会儿还在冥府。”
连秀秀冷哼一声:“天禄将军府丢了天禄兽,关我们莲花观什么事?给他们养了十九年天禄兽,连晓星的身子骨都快废了,倒落得像是莲花观图谋天禄兽,结出仇来!”
连镜亦是无话可说。
连秀秀说:“倏关神莲之事,护法长老、护殿长老都得知道。”
连镜把外面的三位护殿长老请进去,又让联络处把赵秋长老找来,四位长老都已是年事已高,传下了衣钵,因此,他们的衣钵传人,也都叫了来。
赵秋的衣钵传人是赵呈祥,连正山、连正海、连正清的衣钵则分别由连翘、安轻侯、马殊承袭。
连正山、连正海、连正清、连翘都是不知道父母名字的孤儿。他们跟许多被遗弃的孤儿一样,都是还没满月的就被悄悄扔在山门外、游客中心、莲花观门口,由莲花观的善堂收养,姓了连。养到七岁,测了资质、品性都觉得还成的,便收进观里为徒。
安轻侯是家里遭了难,送到善堂后,收进道观的。
马殊则是资质好,连正清从外面收进来的。
赵呈祥、安轻侯都属于隔代传承,他们是五十八代弟子。
连翘跟马殊则是五十七代弟子,跟连镜是同辈,如今也已经晋升金莲长老。
人齐之后,连镜向他们展示了细莲藕跟神莲间的联系,说:“这截细藕是连晓星离魂到冥府,走到了冥府的业火莲桥上,她说搭桥用的就是这细莲藕,她趁着桥上没人,偷了一截后,顺着业火莲桥跑过去,到了发光的神莲莲台前,跳进白光里,就醒了。”
殿中众人惊得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安轻侯问:“冥府的业火莲桥是神莲的莲根搭建的,而它的尽头就是投胎返阳的神莲莲台!冥府的业火是从神莲的莲根冒出来的?”
连镜说:“有可能,但冥府的业火莲桥在哪里,只有晓星去过。是晓星离魂时,冥王以怨气为引,引她去的。若无冥王引路,她也找不着。”
赵呈祥问:“怨气为引?难怪她那天的反应跟平时大不一样,又是冥王捣鬼。”
连镜说:“未必全是冥王,她本来有心结,只是受到怨气影响,情绪爆发而已。”她的话音一转,道:“行了,此事你们知道就成,不要外传,若是有相关线索,多加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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