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义有点儿无措,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医生,严重吗?”
医生一边在病历本上写药房一边说,“也不是很严重,就是小姑娘的体质很差,比一般人更容易生病,而且还不容易恢复,所以平时需要多锻炼。挂瓶葡萄糖水,醒了就没多大问题了。”
医生说得很简单,但是姚子义总感觉不是这么回事。
要是真像她说得这样,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
医生起身,拿起葡萄糖水挂在吊架上,细细的针头看得姚子义心底发怵。
要是在平时,他觉得这个没什么,可是看到池恬芯虚弱的胳膊,仿佛稍微一用劲,就会被掰断似的,这么粗的针管她能承受得住吗?
医生可没有想这么多,拿起橡胶管,在池恬芯的胳膊上打了个结,然后拿消毒酒精在手背上的血管处擦了擦,伸出两根手指头拍了拍擦玩的地方,拿起针头就要在上面戳,姚子义不忍得偏过了头。
第一次,针头没有进去,池恬芯的血管太细了,不容易扎,医生换了一个方向,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这次,针头没有拔出来,她握着针头在肉里面戳来戳去,池恬芯洗弱得哼了一声,姚子义赶紧转过身,就看到这一幕,他心疼得握住被角,“医生,没有其他办法吗?”
“她的血管太细了,扎不进去。”医生也很苦恼,这种情况,是最麻烦的,“换另一只手试试。”
姚子义心里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情感说服了理智,“医生,另一只手的血管可能和这一只手一样,要不……在脚上找找?”
“也行。”听到姚子义这样说,医生想想也有道理,这只手找不到,难道另一只手就能找得到吗?
姚子义半跪在地上,脱掉池恬芯的运动鞋,然后小心翼翼地剥掉她的袜子,露出莹白如玉的小脚。
池恬芯人长得瘦小,脚也小小的,姚子义感觉自己的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她的脚,皮肤白嫩,脚背上有两个肉眼可见的针眼,一看就是刚扎过针不久。
医生说,“看来手上一直扎不进去,这脚上也是刚扎完不久啊!”
姚子义还握着池恬芯的脚,医生了然得笑了笑,边扎针边说话试图让眼前的少年放松,“同学,你跟这个小姑娘是什么关系啊?”
“同学。”
“我看不是吧?”医生一副我是过来人的样子,“你这么紧张她,不单单是同学关系吧?”
同学会半跪在地上帮人拖鞋,同学会看到别人扎针比扎在自己身上还要心疼……还想要瞒着她,她也是年轻过得啊!
姚子义没有说话,认真得看着医生给池恬芯扎针,总算是进去了,姚子义松了一口气,感觉额上汗珠滚滚,他抬手摸了一把。
医生粘好胶布,把被子稍微拉了拉,“输液的时候脚可能会比较凉,你看着,没有了叫我。”
“好。”姚子义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帮池恬芯的脚上盖好被子,但是又怕被子触碰到针头,他又掀开了一角,两只手并拢,握着池恬芯的双脚,帮她暖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