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与陈永福两方的激战并没有持续太久,陈勋和汪博率领的新军前营、右营两万多将士便杀了过来。
新军两个大横阵直接横扫过来,猛烈的鸟铳齐射犹如暴风一般,瞬间推平了前方的人群,数千正在互砍的流贼兵马死伤狼藉,马宝也身中几铳,不甘心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时陈永福身上也多处受伤,身边还剩下十几个亲卫家丁,望着周围尸横遍野的战场,看着不远处已经全军上刺刀,正在发起冲锋的新军两万余名将士,陈永福突然大笑起来,满脸泪水的疯狂大笑,随后在周围亲卫家丁惊恐的注视下,直接挥刀自刎。
北面的战事直接进入尾声,陈勋、汪博率部开始平推整个北面战场,流贼新军的左营、右营一战溃灭,只剩吴三桂所部两万骁骑撤出了战场。
于此同时,定州南面的战事也已经进入了尾声。
流贼左营兵马在刘芳亮的指挥下,连续对城外防线内的新军后营将士展开冲击,借助临时赶制出来的部分盾车,流贼左营的死兵竟然也冲到了第一道防线的近前。
不过也仅仅如此而已,那些所谓的盾车大多都是手推车,在上面加装了一些挨板而已,在新军后营将士的鸟铳齐射,和震天雷的轰炸下,流贼左营的七万死兵伤亡惨重,至少在新军阵前丢下了三万多具尸体,然后便仓皇溃逃。
紧接着,左果毅将军马世耀率领一万火
铳兵上前,依旧是流贼各营整顿之后的惯用战法,一万火铳兵结阵与新军鸟铳手对射,结果可想而知。
一万流贼火铳手只坚持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溃败下去,被射杀了两千多人,左果毅将军马世耀在逃跑的时候,被追击过来的新军刀盾手发现,直接用两颗震天雷带走。
紧接着流贼左营右威武将军刘汝魁率领五万甲兵上阵,这些流贼甲兵战力还算不俗,全军以盾牌阵向前推进,竟然在折损了数千人之后,硬生生的冲进了第一道防线内,逼着新军后营左部参将康辉下令上刺刀,双方展开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肉搏战。
最后王越亲自率领后营中部、右部将士前来支援,刘衍接到军情后,也派出驻防军第六营出战支援,这才反推了回去,将流贼左营的五万甲兵杀得大败。
在第一道防线外面,王越疲惫的坐在地上,前方新军后营将士正在建立防线,射杀战场上的流贼溃兵。
而在旁边,驻防军第六营的副总兵田镇北也坐了下来,说道:“真是险啊,这些流贼兵马还真是打了鸡血一样,竟然能够冲进防线之内!”
王越说道:“是啊,我也是没想到。不过现在好了,顶住了这一波,我看刘芳亮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话音刚落,前方便传来阵阵轰鸣声,王越和田镇北的脸色大变,异口同声的叫道:“流贼骁骑!”
此时流贼左营左威武将军李锦率
领三万骁骑浩浩荡荡的冲了过来,大军甚至不顾战场上溃逃的甲兵和死兵、火铳手,直接撞了上去,直奔正在防线外集结的新军后营、驻防军第六营将士。
因为定州城外的三面战场都已经进入了焦灼状态之中,所以城头上的火炮已经全部停止轰击,那些骁骑大军此时也没有什么阻力,直接以最高速度冲了上来。
王越当即怒吼道:“开火!”
两个营的鸟铳手一万数千人同时开火,猛烈的火力瞬间横扫前方,将冲到近前的骁骑前锋射杀了大半。
“上刺刀!”
此时新军后营和驻防军第六营已经来不及撤回防线之内了,所以王越直接下令上刺刀,田镇北也急忙将营中的长枪手调到前方阻击敌军骑兵,两营两万多名将士怒吼着与冲上来的流贼骁骑展开了厮杀。
“死!”
李锦策马直接撞飞了一名新军队长,随后手中长枪就刺穿了另一名新军将士。
可是紧接着,李锦的战马便被十几把明晃晃的刺刀拦住,甚至战马都受惊原地人起,后面的留贼棒骁骑同样如此。
看着那些不惧生死,纷纷结阵冲上来,与骑兵大军近战的新军、驻防军士兵,李锦心中骇然,这是什么敌人啊!
就在刚才,双方大军刚刚接触的时候,李锦曾亲眼看到大批的新军、驻防军将士被飞奔的铁骑撞飞,可是那些官军士兵竟然没有丝毫的动摇,依旧用刺刀和长枪狙杀骁骑
士兵,硬生生的用密集方阵,以及不小的伤亡,将三万骁骑大军给拦了下来,双方随即展开混战!
此时李锦左挡右突,身边的部下也纷纷死战,却依然被刺过来的刺刀伤到,李锦的身上已经有十几处伤痕,鲜血将铠甲和衣服染红,剧烈的疼痛让李锦不断发出怒吼。
不远处,王越被怒吼声吸引,发现了正在策马厮杀的李锦,当即大叫道:“杀了他!给老子杀了他!”
旁边两名刀盾手直接冲了上去,不管不顾的扔出了两颗震天雷。
“震天雷!”
正在前方厮杀的新军、驻防军将士听到那两个刀盾手的呼喊,顿时潮水般退了下去,留下不明所以的李锦和数十流贼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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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接连两声巨响过后,李锦和周围的数十骁骑被炸得七荤八素,李锦直接被炸死,数十骁骑也是死伤二十多人,剩下的骁骑肝胆俱裂,纷纷转身逃走。
“哈哈!”
王越状若疯癫的大吼道;“跟老子对着干,炸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