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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颍国不仅有着诸多的悍勇之将,其境内泽草茂盛,因而颐养战马,这些马的品种多为名贵的乌孙马和大宛马,可疾驰千里,最宜长途行军。
颍国的兵力目前虽然稍逊于中央皇朝,但却足使阏家父子忌惮,若两方真的打上一仗,谁输谁赢虽无定论,但强强相争的结局,定是两败俱伤。
待司俨从讲武场回到南城后,国相翁仪已携着在上京千金寻得的画像侯在了谦光殿外。
按说大梁藩国的国相一职,应由皇帝任命,国相之下的藩国之臣才能由该国国君授任。
但翁仪的国相之职,却是由司俨亲自赐封的。
单从颍国国相的任免便可看出,颍国之内政,实则已经不受限于大梁皇室,反是呈着割据自治的态势。
侍童这时将那画像恭敬地呈给了漆几后端坐的司俨,待画卷被摊开后,便可见其上用工笔绘着一绝色的少女。
画中美人儿眉眼娇妩,神情温驯纤柔,正是裴家的幼女——裴鸢。
司俨缄默地看着画中人,指骨分明且修长的手亦轻轻抚上了画中美人儿颊边的梨靥。
三年了,她也长大了。
国相翁仪正襟危坐于殿侧之西,他模样端肃,实则却在此前背着司俨,悄悄地看过裴鸢的画像。
裴鸢却然生得绝色貌美,三年前司俨曾在相府暂住过一段时日,若是他在那时就惦记上了这位小美人儿,也如常理。
但裴鸢可是裴皇后和裴家人的心尖宝,也是上京出了名的娇娇贵女。
司俨既是要娶她,也就意味着这个温室娇女要离开家人,远嫁异乡。若无皇帝的诏令,是不能轻易回到上京的。
翁仪这时悄悄地瞥了一眼端坐于殿央的年轻藩王。
司俨平日不苟言笑,可翁仪这时却看出,他在看着那画时,唇边明显存了丝极浅淡的笑意。
觉出翁仪正在窥伺,司俨便将画卷收好,随后问道:“上京可有传来消息?”
翁仪忙恭敬地答:“回王上,陛下和皇后娘娘并未做出抉择,不过…您要求娶裴家女的事,貌似已经在上京街巷传遍了。”
司俨面色未变,却觉他求娶裴鸢之事,在这么短的时日内便传得满城皆知,属实蹊跷。
翁仪略作沉吟,半晌,还是对司俨道出了事情的隐患:“王上,虽说陛下此前并未下旨,但上京亦有传闻…都言太子…欲娶裴家女为太子妃……”
——“太子也想娶她?”
司俨微挑锋眉,看向了国相翁仪。
翁仪颔首,他不知司俨面对这种情况,又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司俨此前存的疑虑渐消,原来是皇帝在背后推波助澜,让他求娶裴鸢的事传遍了上京。
皇帝老谋深算,亦颇为忌惮裴家和班家的势力,他实则并不想让他悉心栽培的嫡子储君再娶裴家女为正妻。
翁仪却见,司俨听罢他所讲之言后,面上非但未显纠结,稍显冷静克制的薄唇旁,竟是还存了丝玩味。
且他冷峻的眉眼虽并未蹙起,却于不动声色间,显露了几分杀伐。
翁仪见状,暗感不妙。
他们颍国的这位国君王上,怕是要跟大梁的太子抢婚!
翁仪此前听过太子多年前曾差点将司俨弄死的旧事,凭司俨的性情,做出此等横刀夺爱之事,以此来达到报复太子的目的,也不甚奇怪。
古往今来,如司俨这样的天下奇才,往往会表现得不甚正常,行止都很怪异。
可司俨的一举一行却很斯文和优雅,就算穿着一身华贵的重制冕服,也是颀身秀目,可谓是风度谦谦的君子。
可他外表越是如此,翁仪便越觉得,司俨的体内总是潜伏着一些疯狂和极端的因子。
司俨平日并无什么爱好,惟喜欢在姑臧西苑带着细犬和侍从猎鹿,他的骨子里存着嗜血残忍的一面。
平日表现的越镇定、越正常,关键时候就越容易突然失控,搞一波让人措手不及的大事。
野心勃勃的枭雄大抵如此,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