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期待什么呢,今天的傅琛的确有些不一样,但不等于傅琛一定会晚上抽出时间跟他在一起。
傅琛很忙,有很多事情,没有义务陪着他。
傅琛走进书房,他确实有自己的打算。
一是要给何青荷留出独处的机会,二是既然他停留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他也得替公司的前途想想。
即便是他,也不可能每一次面面俱到,如果能把这半年时间里遇到的坑总结,那公司也能少走半年的弯路。
傅琛讯速写了一份材料与方针,发给他信得过的下属。
等他做完这些事,快到要睡觉的时间了。
傅琛难得觉得时间不够用,从书桌边站起来,走出书房。
何青荷正在自己的房间写东西,突然听见有人敲门,连忙把记事本往抽屉里一塞,不动声色地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傅琛。
何青荷以为自己记错了,想了好几遍,才确定今天的确不是公粮日。
傅琛只有在公粮日的时候,才会在晚上找他。
今天的不寻常实在太多,何青荷问:“是有什么事么?”
傅琛说:“没事,我就是想提醒你,该睡觉了。”
何青荷顿了顿,说:“好,睡觉,那晚安。”
傅琛问:“到主卧去?”
何青荷没理解,傅琛便换了个选项:“在这里睡也行。”
说着,他往何青荷的房间里走。
何青荷呆住,傻傻地说:“今天……你是不是记错日子了?”
傅琛挑眉,故意问:“什么日子?”
何青荷不好意思挑明。
公粮日的规定算是约定俗成,但从没摆上台面讨论过。
傅琛光明正大地走进何青荷的房间,简单地巡视了一遍。
陈设基本没有变化,只是少了那两只企鹅和北极熊的玩偶,就显得房间比较空。
傅琛宣布:“今晚就睡这里了。”
今天一整天,何青荷都处在惊讶的状态中,现在这种震惊的情绪到达了顶点。
睡这里……怎么睡,会做吗?要做吗?
何青荷一想到公粮日的折磨与疼痛,浑身紧绷。
傅琛察觉到了何青荷的僵硬,知道这事不怪何青荷,依旧感觉丢脸。
他想要何青荷对他改观,直接坐到何青荷的床铺上,拍拍床面,说:“过来。”
何青荷被他吓傻了,说:“还没洗澡。”
也不急于一时,傅琛说:“那去洗吧。”他还附加了一句,“要我跟你一起洗么?”
何青荷一头钻进浴室,像中午那样,再一次落荒而逃。
傅琛见何青荷躲到浴室里,从床上站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书桌
旁,娴熟地拉开抽屉,拿出那本记事本。
里面大部分的内容傅琛都看过,他翻到最后一页,果然,就在刚才,何青荷写下了今天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