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溪此话好生无情,”湮烬之褪了自己衣衫,将人牢牢禁锢,“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么?”
“……什么?”
湮烬之:“………我吃醋。”
……
褚长溪没喊停,湮烬之放纵。夜色洒进来,院中有人提灯点灯笼。湮烬之将褚长溪抱上榻,湮烬之忽然觉得他哪怕继续,褚长溪还是不会拒绝,果然——
褚长溪像是什么都应他似的。
后来床帐里,褚长溪偏过头去,额上津津汗湿,长发乱的旖旎。他微微垂着眼,眼睫上水抖落下来,终于受不住似的,伸手勾拉湮烬之手指。
“还有……多久……”
他像是被欺负的可怜,身上齿痕一个盖着一个。偏偏玉骨红痕,如同冬日里红花映雪,冷漠仙气,终是被拉进红尘,满盈情欲的眉眼,实在漂亮的惊心。
他眼睫也水淋淋颤动,让人更想欺负。
让人溺死在里面,也不愿清醒。
湮烬之怜惜,又更用力,非要逼出人喘息。
他压低看着褚长溪仿佛陷入他给予的欢愉里,纱帐透进来一些烛火,分不清玉骨上染了哪种颜色。
湮烬之嘴角溢出低笑,在粗暴的动作里狠下心似的说:
“没完。”
……
湮烬之伺候人洗漱更衣,褚长溪浑身无力靠在他肩上。湮烬之才清醒自己这次索取,应是过分的。
“长溪,”湮烬之说:“你不该由着我的。”
褚长溪没力气说话,只是神色轻轻,看着他。
太乖了。
湮烬之心疼了:“长溪怎么什么都应我?”
褚长溪眸中水雾未褪尽,迷蒙蒙说:“不好么?”
“不好……”
湮烬之不知怎么脱口这么说。
明明尽兴了,求而不得的东西,都做梦一样得到爱人亲口允诺。却反倒像是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孤狼。
浑身血淋淋的伤。
撑不住,狠狠摔了———
他就抱紧褚长溪,把脸埋在褚长溪肩上,一遍一遍喊着“长溪”,只有真实的触感,抱着人,喊着他,才能勉强压住他几乎崩溃的恐惧。
……
系统上线后,就突然想起死囚在被执行死刑前,会让饱餐一顿。
不贴切,但系统想不出更好的说法。
它只知道,什么人怎么对付,它家宿主总能一击毙命。
褚长溪笑了笑,戳它脑袋:“快冬至了。”
他们此次下凡是为过冬至,吃饺子的。
因下来早,在人间过了许多日了。
……
湮烬之一时一刻也不愿浪费似的,夜深了,还拉褚长溪去街上吃酒。
夜里满城花灯。酒楼里人不还不少,冬至前一日,城中更热闹。甚至还瞧见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