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愔愔拉着安国公撒娇。
安国公不为所动。
赵愔愔噘着嘴:“可祖母不许我入军伍嘛,你帮我求求情。”
安国公果断摇头:“我不敢。”
赵愔愔:“……”
安国公说的正经:“我好不容易才求得你祖母正眼看我,你就别想着让我为着你去惹你祖母生气。”他很是认真地说道,“愔愔,你也不小了,要孝顺,你总不想让你祖父我一把年纪了还孤独终老吧?”
赵愔愔:“……”
“你也及笄了,是大姑娘了,大姑娘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
安国公摆摆手人就走了。
赵愔愔气得撅嘴,可随即又哭丧着脸,她该怎么去说服祖母啊?
……
萧池跟薛妩离开之后就去了薛妩住处,眼瞅着谷洪庆跟个尾巴似的就想蹿进房门,萧池双手把着门扇一脚就踹了过去:“你跟着老子干什么?”
谷洪庆上前激动:“侯爷,我担心死你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呸呸呸,你才死了,老子好得很!”
见谷洪庆抽抽嗒嗒红着眼圈的样子,萧池满脸恶寒,“别这幅表情对着老子,恶心不恶心,赶紧滚蛋!”
别耽误他跟媳妇儿正经事!
房门“砰”地关上,谷洪庆险些被砸到了鼻子,他退了半步有些嘟囔着侯爷见色忘义,白瞎他这么多天操心了,下一瞬房门就打开。
“侯……”
谷洪庆眼中一亮,以为自家侯爷醒悟过来兄弟重要,哪知道下一瞬青锁就被推了出来,然后房门再次被他甩上。
门框晃了晃,里头传来门栓被人插上的声音。
谷洪庆:“……”
青锁:“……”
外头两人面面相觑。
大白天的,这样真的好?!,!
境内,威胁到他们生存,他们便会跟斛律氏联手。”
就像是这一次,他追击斛律真一路到了索虏部族境内。
那索虏部算起来其实跟斛律氏还有世仇,可他们依旧受了斛律真征兆,出兵抗击他这个“外敌”,以至于他领着的那些人险些全部折在了北狄境内。
萧池缓声说着北狄境内的情况:
“这次北狄大败,伤的其实只有斛律氏的实力,虽说折了他们不少兵将,可一旦领兵直攻北狄境内,其他那些部族受了征召足以弥补他们兵力上的短缺,而且眼下北狄水草丰富,牛羊又都长了起来,北狄不缺粮草,能够支撑他们长时间的战斗,可是咱们这边不行。”
他声音低沉,神色难得的认真,
“不说咱们的战马兵将未必能支撑得住长途奔袭,就说一旦带兵陷战北狄境内长时间作战,无论是粮草托运还是军需补给都未必能跟得上。”
“朝中这两次送粮过来都已经吃紧,赣平这边大半年战事也已经将仓储耗的一干二净,朔州那边战事未平,如果这个时候攻打北狄,两边一起陷入胶着久战,咱们大业吃不消的。”
萧池虽然是土匪,可不代表他没脑子。
这打仗打得就是银子,赣平周边城池因战事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得靠着朝中支援,可大业如今的国力根本就支撑不起朔州平叛的同时,让他们北伐。
安国公也是老将,听完萧池的话自然也就明白。
哪怕眼下攻打北狄的确有那么一些胜算,可实在太过冒险,而且稍有不慎就会将整个大业拖进万劫不复之地。
他瞬间就歇了这心思。
安国公琢磨着,既然不能攻打北狄,那就得想办法让北狄乱的再久一些,好能让赣平这边休养生息,而且说不定还能想点儿办法,在北狄鼓捣一下,推一个不那么好战的新王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