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紧紧握着枭符,等沈却即将退出大殿时,才突然开口:“沈却。”
沈却回头。
“姑姑那半块枭符,是不是一直都在阿窈手中?”
沈却笑了笑:“不是。那半块枭符一直藏在广宁殿佛像龛台之下,无论是谁,诚心拜了永昭公主,就能得到。”
天庆帝若有悔,冯源若是有情,那枭符都轮不到薛诺。
只可惜。
一个死不悔改。
一个虚情假意。
太子坐在地上很久很久,久到身子都麻了,才将手中枭符收进了袖中。
……
从东宫出来之后,沈却就拿着伸手揉着脸,不得不说太子那几拳头十之八九带着私怨,打得他骨头都疼。
他正呲牙咧嘴地揉着脸上淤青时,就瞧见不远处站着的人影,脚下一转就想离开,哪想被守在另外一头的沈正天给逮了个正着。
“父亲。”
沈却讪讪才刚出声,就被沈正天一把揪住了耳朵。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我还以为你天生地养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沈却疼得吸气:“儿子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这天你都能捅个窟窿,为了媳妇你是连你娘老子都不要了?!”
沈正天那是气狠了,天知道先前他大义灭亲弄死沈却的心思都有了,可他倒好,跟着那薛诺学的一肚子奸狡,愣是将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
想起这段时间又急又恼头发都快掉秃了,沈正天朝着沈却身后就是一脚,
“你可真是好样的,连你老子都敢糊弄,我看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指不定哪天就来个谋逆犯上逼宫篡位最后不得好死。”
“阿诺说她难当大任,还是陛下来当的好。”
太子:“……”
拳拳兄妹之情,无了!
沈却见他铁青着脸忍不住笑出声:“您不用怀疑她心思,比起做这个皇帝,她更喜欢去打天下,像她母亲一样驰骋战场而不是困于京中。”
“她性子不好,留在京中早晚会跟您那些朝臣打起来,与其如此倒不如去打旁人。”
“这些年南越屡屡犯境,北狄也再三滋扰,她说陛下只要好好守着大业,她就替您打一个盛世江山回来,让您也试试做那千古一帝。”
太子听着沈却的话心神摇曳,仿佛见到姑姑在时,诸国退避的样子
那时的大业从不惧战,如北狄、南越,谁敢肆意来犯?
沈却翻身坐了起来,摊开手时递给太子半枚枭符:“我和阿诺会暂时拖住袁家,想办法拿下朔州,陛下也要好好管着朝中,早些让户部和兵部送粮草补给过去,否则我和阿诺可不饿着肚子替您打仗。”
太子垂眸看着他手中枭符:“你们把枭符还给我,就不怕我反悔?”
沈却闻言笑道:“陛下大可以试试。”
那半块枭符落在太子手中,灼的他掌心发烫。
沈却顶着脸上青紫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才朝着太子揖了个大礼:“臣知陛下心有丘壑亦有宏图壮志,臣也祝陛下江山永固,天下安乐。”
太子紧紧握着枭符,等沈却即将退出大殿时,才突然开口:“沈却。”
沈却回头。
“姑姑那半块枭符,是不是一直都在阿窈手中?”
沈却笑了笑:“不是。那半块枭符一直藏在广宁殿佛像龛台之下,无论是谁,诚心拜了永昭公主,就能得到。”
天庆帝若有悔,冯源若是有情,那枭符都轮不到薛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