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嚎声传遍殿中,所有人都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天庆帝。
端王怒声道:“陛下,你为何这么做?1
天庆帝同样满脸怒色:“不是朕,朕怎么会诛杀皇后,你这个刁奴,到底是谁买通了你污蔑于朕”
“污蔑?难道不是陛下狡兔死,走狗烹,过河拆桥想要灭我郑家满门以绝后患?”
殿前传来一道不大的声音,却震得天庆帝脸色苍白,
“老臣尚且还好时,陛下有所忌惮不敢动郑家,老臣如今不行了,郑家于陛下而言再无用处,陛下怕郑家如徐立甄反噬于你,更怕当年你谋害永昭公主之事暴露,所以才想要趁着西陵王入京之时斩草除根,待到事后嫁祸西陵王,既能让你有名目讨伐朔州,又不你沾染半点恶名1
“成安伯?1
端王猛地回头,就见到殿前被人抬进来的郑玮雍,他身形如同烂泥瘫在软轿上,脑袋却拼命抬着看着神情狰狞。
郑宏耀跟在一旁,伸手撑着自家父亲。
薛诺看到郑玮雍进来时目光微闪,朝着身旁沈却看去。
沈却淡声道:“方才与萧伯爷进城之时,恰好撞见被人围困险些被杀的成安伯父子,听闻他们想要敲登闻鼓告御状,就顺便将人也带了进来。”
端王深深看了沈却一眼,这才看向瘫在软轿之上的郑玮雍:“成安伯,你要告御状?”
郑玮雍自从中风之后就动弹不得,如今侥幸能够出声,可也只有脸上能够左右移动。
他仰躺着看着高台之上的天庆帝,看着他脸上流露出来的惊恐厉色,再见殿中长身玉立神色冷淡的薛诺。
郑玮雍满目怨憎:“天庆帝都想要杀我郑家上下灭我满门,我自然是要告。”
“我要告八年前天庆帝毒杀永昭公主,授命于我与徐立甄合谋构陷永昭公主谋逆,栽赃其通敌叛国血洗公主府,告他暗中指使查抄之人篡改查抄账目冤害永昭公主纵权贪财骄奢淫逸。”
“当年永昭公主府查抄银钱不足五万,他却以十倍百倍告之天下,永昭公主府从无半点谋逆之物,是他命我与徐立甄将南越显王府令牌放于永昭公主书房之中,就连那封通敌叛国与南越勾结的书信,也不过是白纸一张”
天庆帝浑身发抖,想要厉声打断郑玮雍的话,可张嘴时却喉间仿佛堵了锐利之物,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逼得他双腿发软。
太子紧抿着唇扭头:“成安伯,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1
郑玮雍看向身旁长子。
郑宏耀扬声说道:“天庆帝生性凉薄,我父亲怕他鸟尽弓藏,当年留下所有证据,有永昭一案卷宗,亦有当年经手之人所留罪证。”
“这些年郑家替他做过不少事情,亦留有证据和天庆帝手书,太子和诸位大人若是不信,大可拿去一观。”,!
后已然毙命,只侥幸救出一名凤翎宫的嬷嬷。”
嘶——
众人倒吸口冷气,天庆帝满脸怒色:“你胡说什么,朕何曾下旨。”他从未让人火烧凤翎宫,更没叫人去啥皇后
“不是陛下又会是谁,要不是你谁敢将娘娘困于寝殿,又有谁能有那本事毒杀娘娘身边之人?1
皇后身边的宫嬷嬷侥幸逃过一劫,此时被人扶着进来时,一头长发被烧毁了大半,浑身衣物都可见大火燎过的痕迹。
她脸上满是黑灰血迹,听到天庆帝的话顿时就嚎啕出声,“奴婢亲眼所见是陛下派去的禁军动手,也亲耳听到他们说陛下有令绝不放过凤翎宫中任何一人。”
“陛下好狠的心肠,娘娘虽不是你发妻却也替你生儿育女,替你操持后宫昧着良心做尽了恶事,可你竟是要置娘娘于死地。”
“娘娘本可以逃出来的,她本可以活下,是你,是你让人在凤翎宫膳食里下药,又让人钉死了殿中门窗,娘娘才被活活烧死在了凤翎宫里1
宫嬷嬷哭得涕泪横流,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哭嚎,“奴婢不该出去的,奴婢该陪着娘娘的,都是奴婢的错”
哭嚎声传遍殿中,所有人都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天庆帝。
端王怒声道:“陛下,你为何这么做?1
天庆帝同样满脸怒色:“不是朕,朕怎么会诛杀皇后,你这个刁奴,到底是谁买通了你污蔑于朕”
“污蔑?难道不是陛下狡兔死,走狗烹,过河拆桥想要灭我郑家满门以绝后患?”
殿前传来一道不大的声音,却震得天庆帝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