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庆帝起身时推开了身前棋盘,那上面原本黑白分明的棋子混在了一起,有几颗碰撞时不小心掉落在了棋盘下。
冠珠轻摇,穿着金龙衮服的天庆帝从身前走过,西陵王抬眼看着天庆帝出去后,守在门外的安国公朝着他行礼,而周围殿中丝毫未曾有半点杀意,他紧绷着的心神松懈下来时才惊觉后背湿了一片。
西陵王紧紧皱眉,总觉得天庆帝方才那些话像是意有所指,而且他进宫这一路上都没见到冯源,难不成真出了什么问题?
“西陵王?”天庆帝像是察觉到身后人没跟上,不由回头看他。
西陵王连忙走了出去。
宫中因年节四处挂着灯笼,衬着屋顶白雪倒是比往日冷寂多了几分热闹。
说是夜宴,实则天色未暗就已开始,京中三品以上朝臣皆能入宫赴宴,除此之外,宗室亲贵、王侯伯爵和一些特例恩赐之人也能进宫。
薛诺因有救驾之功早早便得了恩准能够入宫赴宴,大长公主进宫之后就去了太后那边,而她则是跟着引路的太监进了明光殿,入了靠边角的席位后就颇为懒散地倚在桌边听着周围人小声说话。
片刻就听人提及了西陵王。
“听说西陵王已经进京了?”
“可不,拖了这么久还是来了,我还当他真打算抗旨。”
“抗旨那可是死罪,西陵王就算再蠢也不可能真跟陛下撕破脸皮,不过这次他怕是也够呛,你且瞧着,等着今儿个过去之后,还有得闹腾”
薛诺捏着块点心塞进嘴里,一边听着八卦一边嚼得开心,只没过多久就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抬头朝着斜对面上首位看了过去,待发现瞧她的是沈忠康后,顿时咧嘴露出个大大的笑来。
沈忠康脸一黑,想着薛诺先前忽悠他和太子,却不跟他们商量直接把徐立甄送给西陵王,还将他那傻孙子教成了黑心肝儿的兔崽子,直接冷哼了声就扭过了头。
“元辅?”旁边有人疑惑。
沈忠康深吸口气,尚未说话就听到殿前唱喝,
“陛下驾到1,!
其命的人又怎能坐稳了皇位?
西陵王沉着眼说道:“多谢陛下,只微臣不信这些。”
天庆帝淡声道:“是吗,那为何听闻你在朔州请过高人,还将你们袁家祖坟都换了山头?”
西陵王心中一沉,刚想说什么,就听他继续,
“不过也对,朕那钦天监里的人个个跟废物似的,看个晴雨算个吉期还行,这算命的本事自然比不得你请得那些世外高人,否则也不会算不出朕与爱卿吉凶,朕也好能提前派人前往衢安护爱卿周全。”
天庆帝说话时神色温和,可被他看着的西陵王却只觉得背脊生出寒意。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天庆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先前的自得散了个干净,心中提起的同时只以为下一瞬就有禁军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外间有人到了门前:“陛下,外臣都已经进宫了,太后娘娘命人来问陛下什么时候过去。”
天庆帝收回目光莞尔:“爱卿进宫的倒正是时候,走吧,随朕赴宴。”
天庆帝起身时推开了身前棋盘,那上面原本黑白分明的棋子混在了一起,有几颗碰撞时不小心掉落在了棋盘下。
冠珠轻摇,穿着金龙衮服的天庆帝从身前走过,西陵王抬眼看着天庆帝出去后,守在门外的安国公朝着他行礼,而周围殿中丝毫未曾有半点杀意,他紧绷着的心神松懈下来时才惊觉后背湿了一片。
西陵王紧紧皱眉,总觉得天庆帝方才那些话像是意有所指,而且他进宫这一路上都没见到冯源,难不成真出了什么问题?
“西陵王?”天庆帝像是察觉到身后人没跟上,不由回头看他。
西陵王连忙走了出去。
宫中因年节四处挂着灯笼,衬着屋顶白雪倒是比往日冷寂多了几分热闹。
说是夜宴,实则天色未暗就已开始,京中三品以上朝臣皆能入宫赴宴,除此之外,宗室亲贵、王侯伯爵和一些特例恩赐之人也能进宫。
薛诺因有救驾之功早早便得了恩准能够入宫赴宴,大长公主进宫之后就去了太后那边,而她则是跟着引路的太监进了明光殿,入了靠边角的席位后就颇为懒散地倚在桌边听着周围人小声说话。
片刻就听人提及了西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