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都不对,还不如闭嘴。
迟嘉嘉将信将疑,但也不好这么僵着:“……什么彩头?”
“把你今年年底的压岁钱压上怎么样?”迟溪笑意吟吟望着她。
迟嘉嘉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像是被踩到痛脚的猫:“你都这么有钱了竟然还觊觎我的压岁钱?”
“不敢?”
激将法对迟嘉嘉永远有效,她哼一声说:“比就比,谁怕谁?真的贪墨小孩子的压岁钱,你好意思?”
“你不也老偷偷贪墨你弟弟的压岁钱吗?”迟溪揭她老底。
“我哪有?!我那是替他保管!他这么小,懂得怎么保管钱吗?等他大一点我就会给他了!”
迟溪笑而不语。
他们到赛道上滑雪时,迟嘉嘉的短板就暴露出来了。
她平衡感不是很好,一开始摔了好几次。
不过她向来是个不服输的人,屡战屡败也要继续。
看到她摔得灰头土脸还要继续的样子,迟溪有点后悔了:“要不算了?”
“怎么可以算了?!”她这话好像戳到了迟嘉嘉的逆鳞,她撇下她就一个人朝远处滑去。
因为负气,一下子滑出老远,都控制不住前冲的势头了。
越过山坡时她也没控制好,一个斜冲摔进雪堆里,更在里面打了好几个滚。
迟溪大惊:“嘉嘉——”
蒋聿成抱着迟星启,迟嘉嘉只能自己过去扶起她,连忙给她叫了120。
很快,滑雪场的工作人员和急救队伍也过来了,把迟嘉嘉抬上了担架。
好好一次旅行,就这样收场了。
迟嘉嘉更在病床上躺了两个多月,每天脑袋像木乃伊一样用支架固定着,她苦不堪言。
“让你托大,这下报应来了吧。”迟溪这日来看她时,没好气,把保温桶搁到桌上打开,替她舀了一碗鸡汤。
迟嘉嘉欲哭无泪:“我想的啊?要是这么算的话,一开始还是你引诱我跟你比赛的呢,你的锅更大。你说是不是?”
迟溪哑口无言。
见她脸色不太好,迟嘉嘉忙补救:“不过,还是我自己不好,跟你的关系不大,你也不用自责,是我自己太托大了。”
迟溪也不说话了,她确实有责任。
她端着鸡汤坐到床边,一口一口喂她。
迟嘉嘉很乖,当然,也是因为她脑袋不能动。
迟溪喂一口,她就含一口,脖子一动不动,看上去有点滑稽。
迟溪忍着笑。
迟嘉嘉不干了:“我都这样了,你竟然还笑?你可真是我亲妈!”
“没有,我没笑,你看错了。”迟溪忙收起脸上的笑意。
迟嘉嘉重重地哼了一声,然
()后说:“你当我是瞎子吗?你笑没笑我难道看不出来?”
迟溪也知道她不好糊弄,也不解释了,免得越描越黑。
迟嘉嘉这一次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等到她可以下床时,已经到了年底。
今年置办年货比往年多了一个人。
“星启,你也要去吗?”
迟嘉嘉蹲下来,看着正儿八经拎着行李箱的迟星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