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凤抓过这小子,叭叭叭,在他额头上狠狠亲了几大口。
至于屁屁,她使劲儿拍着,打了七八下。
这可把大娃开心坏了,因为陈玉凤亲了他的脑壳,为了留恋那个带着妈妈味的吻,他连着好几天都没舍得洗头呢。
陈玉凤夺门而出,去找一帮营级军嫂们。
这时一帮营级军嫂也特别忐忑,怕陈玉凤要拉她们上台嘛。
包嫂子甚至说:“玉凤,你就扣我一月的工资都行,但上台,免谈。”
陈玉凤伸手:“我只要你一张照片的底片,最好是你跟孩子们照的。”
要说照片的底片,包嫂子当然有,转身就给陈玉凤拿了一沓出来。
有她在食堂工作时的,还有俩娃的,还有她开肘子店时照的。
“给,任你挑选。”包嫂子说。
陈玉凤看了看,从中挑了一张,说:“再帮我个忙,去找一下别的军嫂,要几张她们的照片底片来,越多越好,我要用。”
“咋,你想让我们的照片上台?”包嫂子有点懂了。
“对,所以要每个军嫂生活中,最有意义的那一张。”陈玉凤说。
这就是她最新,也是最好的一个想法,人不上台,让照片上。
但只放照片太单调了点,陈玉凤也看过几场演出,读过些书,知道散文诗,诗朗诵这些东西,她准备给上台展示的照片再配一首散文诗,再配一段音乐。
音乐是她的审美,她自己选的,是她目前比较喜欢的一首歌:《走西口》。
既然是自己出节目,照片用别人的,音乐也是现拿的,散文诗她打算自己写。
毕竟做了七年的留守军嫂,她是没文化,但作为一个营级军嫂,从丈夫入营当个小兵,再到他沙场浴血,一年又一年,陈玉凤内心的感想可太多了。
而这首诗,因为准备让甜甜读,所以陈玉凤以一个孩子为视角,写了一下孩子眼中的留守军嫂们,一首散文诗又熬了两天,写好之后底片也选的差不多了。
然后就是喊甜甜来,在育苗班的舞蹈室里,粗粗的排练了。
由大娃来放映底片,她放音乐,一句句的,她来教着甜甜读。
甜甜还是小女孩儿,嗓音稚稚的,虽然陈玉凤的诗写得比较拙劣,但配上孩子温柔的,稚气的童音,虽说不算尽善尽美,但还算说得过去。
这不,配着照片和音乐,陈玉凤让甜甜读了一遍。
节目效果还得继续排练,而负责放映的大娃,在看完以后居然哭了,他对陈玉凤说:“阿姨,你写的简直就是我妈妈呀,你能配一张我妈妈的照片吗?”
“当然可以,快去拿。”陈玉凤说。
大娃跳下放映机,跑回家拿照片去了。
放映室灰尘太大,陈玉凤就把甜甜带了出来,要在外面读稿子。
孩子刚捧起稿子,来个军嫂,是七团程团长的爱人,苗嫂子,她进了院子,笑着说:“小陈在带娃晒太阳啊?”
“哟,苗嫂子,啥事儿?”陈玉凤问。
这位苗嫂子跟陈玉凤并不熟,平常也没啥交际,但开门见山就说:“小陈,你作为营级军嫂,比我们这些团级军嫂有远见,会做生意,我们特别佩服,但我今天代表团级军嫂们,得给你提个要求,请你让徐磊立刻离开军区。”
陈玉凤一愣,甜甜也脸色大变,问:“阿姨,为啥呀?”
“徐磊有间谍背景,我们不愿意他呆在军区是一,其二呢,其实我们是为了你好,因为有人亲眼见过,徐磊每天晚上都在尾随,跟踪你,你还不知道吧?那可是个大男人,你天天晚上上夜校,他要万一哪天把你……”苗嫂子话说到一半,不说了。
甜甜一直在摇头,显然并不相信。
陈玉凤一笑说:“苗嫂子,外面不比军区,我每天晚上从夜大出来都快十一点了,徐磊不是跟踪我,他是我打好招呼,在接送我的,你说这种没根据的话,怕不太好呢。”
其实陈玉凤并没有打过招呼,她也不知道徐磊天天晚上会尾随她的事。
但她倾向于徐磊是怕她晚上出事,所以一直在默默接她。
九十年代外面可乱的,一起上夜大的学生有的被抢过包,有的被抢过传呼机。
唯独陈玉凤没出过任何事,是因为徐磊每天晚上跟在后面,在默默保护她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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