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上有医务室,二十四小时有常驻医生值班,上午的时候芮蕤陪着荣棋拿药,就是去的那里。
医务室里的办公桌后?有人坐着,正昏昏欲睡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差点要垂到桌子上。
直到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他才一个惊醒,一抬头,看到芮蕤的脸。
他戴上眼镜,问:“这么晚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接着从芮蕤的身后?,门边走出来另一个身影。
“封疆?”
芮蕤点点头:“他好?像发烧了,我们来拿药。”
办公桌后?的男人找出一支温度计递给他:“测一测体温吧。”
封疆没有接,目光看向芮蕤。
她一顿,随后?接过温度计,在他额头抵了一下,滴的一声,温度计给出了结果。
医生有些奇怪地看看芮蕤,又看看封疆,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
嗅出些八卦的意味。
芮蕤看了一眼:“39度。”
“高烧啊。”比白天荣棋的情况可严重得多。
医生又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封疆。
他知道封疆,可他那个体格,居然?会烧到这个地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他的免疫力?一定强悍,估计康复得也快,医生思?绪回归,给他开了药。
走出医务室,芮蕤看向封疆,歪了歪头:“这下好?了?”
封疆慢慢点了点头。
“回房间?睡觉吧。”
封疆微笑:“我先送你回去。”
芮蕤看着封疆的背影逐渐消失,关上了门。
后?半夜,她说?不出是心如?止水,还是心乱如?麻。
曾经的世界里,她所处的环境异性居多,但?她从未考虑过男女之情。
对于封疆,她的感受一直五味杂陈。
或是少年时的伙伴,或是成年后?的宿敌,无论是什么感情,一直模糊了彼此?的性别。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的一举一动与以往相比更具侵略性,更让她感到危险,但?她依旧以从前?的态度对待。
但?显然?,这是错误的应对。
现在,她付出了错误的代价。
第二天。
芮蕤从健身房出来。
轮船上没有更好?的锻炼条件,不过健身器材已经很齐全了。
昨天早上,她在健身房里遇到了封疆,今天却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出了健身房,便是去船上的餐厅,其他人都还没起?,餐厅内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