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遇到的应无愁,都是他假扮的徒弟无限温柔,极度包容,如今竟是这么霸的吗?
岑霜落忽然想应无愁曾因听到他的故事,就断了岑家人的腿,自伤以自省。
是了,应无愁就是这样护短,要公平正义的『性』子,所以才总是受伤,苛责自己。
岑霜落立刻:“无锋长老,是我做错事,师尊无干。擎天剑派要惩罚便是,我一人承担,不要迁怒我师尊。他一向教导我要洁身自好,不做违背德之事,做错事要学会自己承担。我行鬼祟之事,是我自己品行不佳,绝非师尊教导无方。”
即便被应无愁按着,岑霜落是单膝跪在床,无锋长老说出这番话。
无锋长老『摸』了『摸』胡须:“我么时候说过要追究责任了,我只是想弄清龙骨剑的去向。剑冢内皆是英杰留下的名剑,擎天剑派守护它,也要这些剑有个交代的。这些剑不管是被谁拿走了,吾派都要留下记载,日剑主离,我的人也要负责找回这把剑的。”
他长叹一声:“你看那剑冢山是凶煞异常,我看的却是九州大陆的历史。间珍奇异宝多得是,随便拿走便是。可是剑冢山每一柄剑每一痕迹,都是岁月的风霜,怎可轻怠。”
无锋长老不愧是见识广博、德高望重的长老,他这一番话,让应无愁一时也无法应。
应无愁最不擅长付这种年老体迈不怕死问心无愧『性』格正直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勉强收下骆擎宇。
无锋长老:“是人就有秘密,修者的秘密更是多如牛『毛』。我不追问你是如何进入剑冢山取剑的,但你必须随我去祭剑堂,在龙骨剑的牌位下面留下你的名字和一滴血、一缕神念,方便未来我找到你,收回龙骨剑。”
留、留名字……岑霜落身体一僵。
在祭剑堂内,然不能留假姓名。若是姓名血魂不符,名字肯没办法写在面。
可他若是留了真实姓名,应无愁不就知他并非轩辕泽,而是其他人假扮的吗?
应无愁也意识到这一点,他可以私下想些办法让岑霜落“意”暴『露』身份,但绝不希望岑霜落的身份就这样曝光在整个擎天剑派内。
更何况,这门派内有万毒门做客,到时就不是一两个人知岑霜落的身份了。
他应无愁的弟子拿了一柄剑,擎天剑派怎敢讨要追责。
可一个居心叵测假扮轩辕泽的人,擎天剑派和万毒门怕不是会闹得召开修真界大会了。
应无愁自信可以护住岑霜落,但他不仅要保护岑霜落的身体不受伤害,希望他的小螣蛟可以堂堂正正地走遍修真界每个角落,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被人喊喊杀的滋味,应无愁尝过,不需要岑霜落尝一次。
于是他长袖一展,拦在岑霜落面前,无锋长老说:“长老宽宏大量,倒显得我师徒不懂事了。怎能就这样算了,罚,必须罚了之,去登记姓名。小泽,你也是个顶天立地的修者了,可愿受罚?”
岑霜落一听罚了之去登记名字,不管罚么,以他的变化能,就等于有了逃走的机会,自然同意,忙:“徒儿愿意。”
无锋长老:“……”
这师徒怎么回事,说了不用罚,怎么就非要受罚呢?
就算不提应无愁教导的骆擎宇的恩情,单凭骆擎宇轩辕泽的师兄弟情,也不好过于苛责。他都算轻轻放下了,没想到他非要领罚。
这真不知罚他么比较好,罚重了肯不行,罚轻了……他擎天剑派门规,最轻的惩罚都是承受五百次剑气,这于本派弟子是一种磨炼,于其他门派的人而言反倒是一种伤害。
这下无锋长老有些为难了。
应无愁前:“长老,这可是我悉心教导的弟子,你可不能罚得太狠。”
无锋长老:“……这,这样吧,轩辕泽跟着我去找掌门,我和掌门商议一下吧。”
应无愁回头岑霜落:“为师知你不是故意的,是应龙内丹吸引了龙骨剑,你才被迫拿了人家的剑。不?”
岑霜落眼睛一亮,应无愁这推测真是太完美了,他连借口都不用想了。
“正是如。”岑霜落连连点头。
应无愁:“你身受重伤,浑浑噩噩的,自己也不知龙骨剑是怎么穿过剑冢跑到你身的吧?”
岑霜落:“……确实不太记得。”
好暗号,应无愁满意点头:“为师就知你是个好孩子,去吧,他不会太过责怪你的。”
岑霜落跟无锋长老的脚步,本以为应无愁会让他就这样离开,没想到应无愁也跟了过来,面挂着和煦的笑容,视线始终落在无锋长老身。
无锋长老:“……”
总觉得背凉飕飕的呢。
掌门正陪着『药』无心治疗喻铮长老。
修真界的毒『药』『药』『性』烈,仅服用一次解『药』是无法完全恢复的。必须多次服用,配合特的『逼』毒术法和修复经脉的灵丹才行,连催化丹『药』的法都各不相同,必须由人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