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应无愁走进岑家,点燃油灯,坐在院子里。
岑家人听到动静,老少几个走出房门,看到院子中间坐着个面沉如水的黑衣人,他神情阴狠,宛若恶鬼。
“啊!!!!”岑家人尖叫起来,主母立刻将唯一的独子藏进屋子里,男人们拿出锄头斧子等农具,对准应无愁。
应无愁身形一晃,从屋内取出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他淡淡道:“当日伤岑霜落之人留下,其余人可以退下了。”
过去四年,岑家人几乎已经忘记岑霜落这人,只当他死在了外面。一个断了腿的瘸子,仅有十四岁,在外面又能活多久呢。
岑家家主仔细看着应无愁,辨认他的长相,开口道:“你不是岑霜落,你是他什么人?”
“与你无关。”应无愁放下茶杯,如鬼魅般来到岑家家主面前。
他用那双比夜色还要黑的眼睛看着众人道:“没有欺凌过岑霜落的,可放下农具回房休息,伤过他的,出来!”
他这话像是藏着某种神奇的力量,一些人放下武器,像被控制了一般,乖乖回到房间。
倒是还有一些藏在屋子里的人,如岑家二老,不受控制地走出房门。
应无愁道:“本座不是好人,也不会自诩善人,我只是为人处世,有自己的原则。
“本座恩怨分明,奖惩有度,不伤妇孺,不伤老幼。”
他手掌一挥,老人和孩子全部回到房间内,只剩几个壮汉,分别是岑家家主和他几个弟兄。
应无愁视线扫过那些农具,农具就好像有生命一般,重重打在这些人的腿上。
“咔嚓”一声,骨裂的声音传来,这些人捂着腿痛苦地倒在地上。
应无愁徐徐道:“本座不会折磨人,只是将岑霜落当日受过的伤还给诸位。伤筋动骨一百天,疼足百日,诸位的伤自然痊愈,不会留下病根。”
地上躺着的人明明痛得要死,哀嚎不断,却能清楚地听到应无愁的话,将这些话牢牢记在心里。
“修者不应用普通人泄私愤,岑霜落有权利找你们报仇,但他没有,今日之举为本座私怨。本座违背了原则,也当自责以省身。”应无愁道。
他话音刚落,地上的一个斧头腾空而起,重重击在应无愁小腿上,他的腿也应声而断。
应无愁疼得额头沁出冷汗,却一声未吭。
百日后,他的伤会与这些普通人一起痊愈。
做完这一切,应无愁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岑家人,切记,做人留一线。”
他留下这番话,吹灭油灯,融入夜色中,悄然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应无愁:腿疼,需要小螣蛟给吹吹。
宁承影:徒儿愿为师尊疗伤。
应无愁:酒缸,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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