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寒有点儿懵,一时答不上来。
好像这并不在盛夜行需要管的范围内。
盛夜行也觉得自己问得奇怪,清了清嗓子,“当我没问。”
“这应该叫……”唐寒想想,“刻板行为,固定对象。”
盛夜行本来在走神,一听这话瞬间回血,愣了。
对象?
什么对象?
“哎,”唐寒突然出声,“等一下。”
她很想告诉盛夜行说,路见星非常在乎你。
在乎到一听到名字会使劲眨眼睛,会重复那两个字,会很容易被牵动情绪。
但她已经不太想把路见星的治疗工程强加在盛夜行身上了。
两个孩子的磨合期已过,还能不能继续互相帮助下去就看接下来的一段过渡期了。
路见星是盛夜行的一盏灯。
可这盏灯需要自己亮。
盛夜行停下脚步,回头道:“怎么了?”
“没什么,你先回教室吧。”唐寒说。
盛夜行关了办公室的门,有点儿后悔下午那么急躁地就给路见星发脾气。
对方只是没穿衣服,自己就他妈快急出病。
以后还得了啊!
回到教室已经是下午第三节课间,等第四节上晚就又放学了。
到了七班门口,盛夜行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靠在走廊上,咬烟看风景。
偶尔有疯跑的学生冲过去撞到他的肩膀,总会被他的眼神吓跑。
也许是性格里的冷漠和暴戾堆砌得久了,他只是瞥一眼,都足以让同龄人感到害怕。
这样并不好,他也不想这样。
盛夜行把烟叠起来,再剥开烟纸,将烟丝一点点扯出来揉碎,投掷进垃圾桶。
烟也少抽了吧,味儿太大。
他把卷子递给了准备进教室的同学,准备再在走廊上吹一会儿风,毕竟只有吹风的时候,他能感受到自己是独立存在的。
第四节课是季川的,他正端着茶杯和教辅书来了七班门口。
季川见走廊上就只剩盛夜行一人了,也习惯这小子作风,随口问一句:“不进去上课?”
“要。”盛夜行站在走廊靠里的窗边,眼神往教室内瞟,“我再站会儿。”
神了,小自闭好像在玩儿手机。
还笑得特别……
操。
那种笑是怎么回事?
感觉他的嘴角是忍不住上扬的,原本又大又漂亮的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连呼吸都是含糖的。
“给你十五分钟。”季川看了眼手表,在一旁提醒道。
盛夜行压根儿就没听季川在说什么,光盯着路见星看了。
他还在玩手机。
他在认真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