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当初纹玫瑰给你纹错了,你明明比它坚韧的多。”
“没关系,我再给你纹一朵蔷薇。”
宴钺毫不担心纪知声会完全崩溃,变成疯子,他哼着歌,开始调染料,优雅的给纹身针消毒。
纪知声身上的束缚已经被除去,但是宴钺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纪知声会怎么样。后者也确实如此,像是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木偶。
一年前的回忆瞬间被唤醒,被打上烙印的无力和绝望感再次席卷而来,纪知声无神的睁着眼,眼底空荡荡的。
他就要被打上第二次烙印。
——
21:10:17
“a组已就位。”
“b组已就位。”
“通道已封锁,c组就位。”
冷静压低的声音通过耳麦传来,源山的监控室被临时改成了指挥所,席矜听完各组的汇报,心中稍定。
他一身干练的战斗服,腰上别了枪,将护腕戴好,望向旁边的人:“金队,谢谢你。”
金队摇头:“不客气,这是你自己挣来的,但你给的证据实在是有点牵强,这次行动要是不是像你推测的那样,你估计留在警局的机会不大了。”
“林局的意思是不要这么着急,毕竟……”
席矜:“金队,纪教授已经失踪很长时间,真的不能再等了。”
金队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那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你先去探探情况,如果真的发现什么不对劲,再放信号。”
席矜点头,飞快离开指挥室,到了宴钺别墅的左侧,二楼有处窗户,可以爬上去打开跳进去。
他低声道:“就位。”
下一秒,整片源山别墅区的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总闸被警局的人切断,没有一丝光亮,安静的近乎荒芜。
席矜沉眸,扯下夜视镜,攀住墙,无声的翻了上去。片刻后,二楼窗户处出现一个人影,席矜推开,翻身跃了进去。
落地无声。
这是一间书房,书架上都是一些关于心理方面的专业书籍和案例,席矜扫了一圈,手指按在门把手上,轻轻一压。
外面铺着低调的灰色地毯,楼梯呈螺旋状,整个别墅安静的没有人。
与此同时。
loyal进入一楼地下的实验室暗道里,向宴钺报告停电了这件事。
这时候,宴钺正在纪知声小腹上刺进了第一针。他纹身的手法与正常的手法很不一样,非常残忍磨人,扎的力度却控制的很好,颜料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一旦深入皮肤里层,就永远都不会褪色。
数十年如一日的鲜艳。
“嗯,我知道了,可能有苍蝇进来了,你注意点。”宴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纪知声腹部的皮肤上。
loyal:“您还是从后面的门离开吧。”
“不急。”
宴钺轻轻的亲吻了一下纪知声的小腹,满意的看着他的身体敏感的一颤,然后偏头,目光冷了下来,“还不滚。”
loyal沉默片刻,青年清秀的面庞依稀能看出几分柔和的神色,他有些贪婪的最后望着宴钺的脸,随后恭敬低头。
“是,先生,您不要玩的忘记了时间。”
他转身出去,在门口背着光,无声躬身,黑色的燕尾服影子落在地上,被拉长到扭曲。
……
席矜搜索完毕二楼,正在往一楼走,一楼早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已经被阿软闻过了,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别墅里绝大部分的地面都铺着地毯,无形之中方便了席矜行动。
越搜查,他心里不对劲的感觉就越重,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明明白天的时候,还有管家和宴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