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纪知声回c市干什么。
席矜在床上蹲了一会,把警局的事处理了,顺便给自己请了个假,然后给秦言打了个电话。
很多纪知声的事情,他还不是很了解。
席矜:“喂,秦言?”
对面传来一阵恼怒的猫叫声,听着是阿软的,好像是在单方面和秦言吵架。过了片刻,他才听见秦言有气无力的声音。
“听着呢,席副队有事吗?”
席矜语气幽幽:“你师兄把我睡了之后,就跑了,跟我说去了c市,你知道他去c市干什么吗。”
“啊?!”秦言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席矜幽怨叹气,把昨天晚上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很是争得了秦言莫名的同情。
他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没有哪个男人会说谎,秦言心里震惊,席矜居然会心甘情愿当下面那个,犹豫片刻,还是拿着对师嫂的心态对席矜。
“是这样的,师兄他父母从他六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他那时候小,记忆混乱,祭拜的时间弄得很乱,后来就定在每年的初秋,他应该是回c市看他父母去了。”
席矜对自己说的谎毫不脸红。
“这样啊……”
秦言轻咳一声:“嫂……不,席副队,我很敬重师兄,虽然不该对他的感情生活有过多的干涉,但还是要说一句,要是你们都是认真的,请给师兄一点时间,让他能自己接受。”
席矜眼神一闪,不着痕迹的套话:“……我总觉得他在躲我。”
电话那边有片刻的安静,似乎是秦言在纠结。
席矜叹了口气,语气悲戚:“我现在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昨晚他折腾我折腾到凌晨三点,完事儿后他直接就睡了……你知道吗,还是我给他洗的澡,衣服也给他洗了。”
“然后刚才一睁眼,他人付了房费就跑了……”
这话他一点都没有撒谎,只是挑着说的。但是拎出来说之后,听到秦言耳朵里就变味了。
秦言头疼。
他实在接受不了席矜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听起来他师兄像个抛夫的渣男。
“好了好了,我不建议你去c市找他,但是能告诉你的就是,师兄一年前不是这样的。”
秦言声音放轻了几分,叹息道。
“他要是心里也有你的话,可能是顾虑之前玫瑰吻最后一起案子,他被t抓走了七天……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方便告诉你,这是师兄的隐私。”
“等师兄哪一天告诉你了,他才算是真正打算接受你的时候吧,这种事情我也不能多掺和。”
“但是我之前给师兄做心理疏导的时候,师兄在意识恍惚之前的那段时间,很好说话,问什么答什么,你要是想确定师兄的心意,可以乘着那时候问他。”
秦言言尽于此,其余的,席矜再怎么问都问不出来了。
电话挂断之后,席矜摩挲着手机,兀自琢磨了一会,看着屏幕上纪知声的头像,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打过去。
之前老袁和他说起纪知声一年前参与的玫瑰吻,浅谈了两句,也是讳莫如深。
席矜叹了口气,心疼的隔空戳了戳屏幕,对着纪知声的头像比了个口型——
小傻子。
c市,繁云墓地。
两市相隔虽然不远,但开车还是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到。
纪知声像往年一样,买了捧白色的满天星,走到他父母的合葬墓之前。
墓前有一束已经残败的花,白色的勿忘我。之前t给他留下的照片上的那一束,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花完全枯萎。
他弯腰,平静地将勿忘我扫落一旁,把满天星放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