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句不恰当的话来说,他俩就像第一次相亲,除了尴尬,就是沉默。
许萤说:“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在附近走一走,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阿萤。”
“干什么?”
“我们好好聊聊吧。”
“你想聊什么?”
夜风拂过,已经有一丝初夏的热意,陈时礼问她:“你现在单身,如果我追你,你可以接受我吗?我的意思是,你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明明心里很讨厌我,表面上又要和我逢场作戏。”
许萤从兜里摸出一根哈密瓜味的棒棒糖,她受伤这段时间,医生叮嘱不能抽烟,有时候她烟瘾犯了,心痒难耐,就得嘴里含着其他东西解馋,所以她的口袋里,经常会备几根棒棒糖。
她撕开糖纸,将棒棒糖塞进嘴里,闻言,语调有几分不正经:“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那么多女人,你干嘛逮着我这个坏女人不放,难道你都忘了我先前是怎么羞辱你的?”
她自以为把话说得够明白了,却不想陈时礼竟说:“可许萤只有一个。”
“……”她吃棒棒糖的动作一顿,抬眸,一双眼睛清凌凌的,“你还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话落,许萤还往后退了两步。
陈时礼:“……”
因为竞选的事,那段时间,陈时礼已经习惯许萤做事认真严谨的工作态度,如今她私底下恢复本性,让他有点猝不及防。
有时候许萤过分严肃和雷厉风行,反倒让人忘了她其实是一个非常不正经的玩咖,花心又多情才是她的本质。
“阿萤,我是认真的。”
“你怎么就这么倔呢?”许萤对他的执着恨铁不成钢,“陈时礼,你看清楚,我是许萤,是那个花心滥情的许萤,不是你心里喜欢的那个人,我已经变了,我跟她一点也不像。”
“而且,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哪还有以前年轻时的桀骜肆意?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你呢,就应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呢,也好继续游戏人间,咱们各玩各的互不干扰,这多好啊,你说是吧?”
许萤确实变了,她比以前更洒脱,也更懂取悦自己,在她心里,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陈时礼:“所以,你是喜欢我以前的模样,对吗?”
许萤一脸懵逼:“?”
≈lt;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高中那会你跟我说,你喜欢像徐知那样斯文干净,温润知礼的人,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所以……”
许萤已经不记得这事,但这并不妨碍她接陈时礼的话茬。
她错愕道:“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
“我以为你喜欢。”
“……”
这世上情债难还,许萤收起那副不着调的模样,连棒棒糖也不想吃了。
她抿唇,想了想,随即正着脸色问他:“陈时礼,我不懂,我这么坏,你到底爱我什么?”
她有什么,值得他爱这么多年?
“爱就是爱,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或许,我也不知道。”
“阿萤,我想,我可能得用余生来回答你这个问题。”
“等你白发苍苍,美人迟暮,或许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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