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年白天上班,晚上忙完,有时会给许萤发消息或打电话,当然,起初她看到且有空,还会回他几句,后来经常性石沉大海。
看起来似乎是出差很忙,忙到没时间搭理他,如果真是这样,谢斯年倒不会说什么,关键是,在许萤不理他的时候,他又收到谢昀给他发的消息。
有些是照片,有些是视频。
画面里有很多内容,许萤和陈时礼一起吃饭、他俩坐在一起参加某场慈善晚会、也有两人相视一笑、还有共同进出酒店的。
如此之类,数不胜数。
这一次,谢斯年彻底装不下去,手机被他砸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他坐在沙发上,家里开了暖气,居家的休闲服较薄,谢斯年弓着背脊,手肘撑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目光沉沉,阴冷得可怕。
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
她知不知道,只要是她亲口说的话,他都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
第二轮竞选第二次结束后,已经淘汰了九家,还剩十一家,最后一次在明年一月四号举行。
许萤身为陆氏财阀代表人,陆老爷子的养女,她和其他家族的代表互相打完招呼,这才带着团队里的人回到酒店。
她换完衣服,听见有人敲门,许萤打开看到陈时礼站在外面,扬眉,问道:“有事?”
陈时礼送上一份礼物,平静道:“生日快乐。”
“今天十二月二十七号了?”
“嗯。”
许萤拍了拍额头,“太忙了,我都忘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接了礼物,礼貌道:“谢谢。”
“不客气。”陈时礼问:“一起去吃晚餐?”
“等会。”
“嗯。”
许萤折回房间放下礼物,走到陈时礼面前,“走吧,你送我礼物,礼尚往来,我请你吃饭。”
他俩选了家餐厅,傍晚时分,结束工作的人或和朋友聚餐,或带着家人出来吃饭,餐厅里人气爆棚,来来往往都是人。
这时,许萤右手边的拐角,长廊上追逐打闹的几个小孩子推推攘攘,眼见要撞到,陈时礼伸手把许萤拉过来,“小心。”
≈lt;许萤被他带过去,先一懵,紧接着感受到后面有人扑过来撞了她一下,她没站稳,继续扑向陈时礼。
陈时礼也没想到那些小孩子这么顽皮,他原本是想把许萤拉过来,防止她被撞到。
谁知现在反而变成戏剧化的一幕。
他直接被许萤按在墙上,紧接着感受到一抹温热柔软落在喉结处。
那是许萤的唇瓣。
陈时礼呼吸一紧,浑身僵硬,他心跳如鼓,紧张得下意识喉结滚动。
许萤:“……”
饶是她见过大风大浪,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尴尬。
最重要的是,他知不知道,她亲吻喉结的时候,他动了,这就更加那啥了。
许萤故作镇定,站好,没去看他的表情和眼神,而是抬手拍了拍陈时礼的衣服,“抱歉。”
“没关系。”陈时礼摸了摸喉结,他手指修长,喉结明显,冷白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着,禁欲中透着一丝涩。
许萤瞥开眼。
许萤生日这天,谢斯年虽不在她身边,但还是在家里准备了很多,仪式感满满,他忙碌了那么久,最终在一段视频里毁于一旦。
他看着那段只有不到十秒的亲密视频,整个人的眼睛都在发红。
谢斯年砸了满桌子菜,连带着那个生日蛋糕也被他扔了,客厅一片狼藉,他现在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