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军直接就把文件夹扣上了:“姐,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敢了。”
何熙这才淡淡的说:“不知道也行,下回我就带你直接去医院。”
“不用!一定不会了。”李季军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显然是吓到了。
何熙达到了目的才开始谈正事:“你到底来干什么?”
李季军这才想起来:“姐,你让季华去耐力赛吧,他是咱夏国车手里最出色的,我听扎里克和布罗迪说,如果要从这群车手里选出一位赛车手补充车队的话,那肯定是季华!”
l耐力赛需要24小时不间断,一般需要三位赛车手,而豆子小队有一位赛车手退出,目前只有两位,要不外招要不内选,总之要补一位的。
“他天赋最好,而且也热爱赛车,上次的事儿不是故意的,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何熙请来了豆子小队后,同时也要培训夏国的赛车手。这在国外是一个自然的过程——路上的汽车跑来跑去,电视里播放着赛车比赛,汽车是融入在他们的生活中的,孩子们看到了,感兴趣了,就会有梦想,就会去实现。
而这样的孩子多了,那么势必会形成良好的氛围,随之会产生巨星一般的运动员。
这就是环境的力量。环境造就了热爱,热爱回馈了环境。
但现在夏国根本没有汽车文化,别说农村的孩子了,就是城市的孩子,摸过汽车的都没几个,这种情况下,想要培养自己的赛车手,根本没法挑选,除了一个地方——军队。
何熙是直接跟部委提的要求,部委动作也快,送来了5位开汽车的好手和一个小尾巴。
这5位好手都是汽车班的,平均18岁左右的年纪,要知道这会儿在军队里学驾照有多难,理论培训就要半年,然后在学一年才能考驾照,基础知识和动手能力是真的强。
而赛车手是需要强悍的体魄,不惧怕速度,还要能够承压,这些偏偏都是军人最大的特点,所以他们一上手,成绩就不错。
而季华就是那个小尾巴——他只有十四岁,不是军人,而是军人子弟。从小摸车,十二岁就能开着大卡车,对于汽车是真的热爱,而且上面的条件他都有。
就只有一点,正处于中二期,太桀骜不驯,总觉得自己很厉害,总想开车,对于驾驶理论尤其是空气动力学这些不感兴趣,因为逃课,刚刚被记过,所以这次去l,其他五位都在名单中,就他没有。
李季军这是来帮忙求情的。
何熙一听这个就说:“他呀!”就这时,她瞧见外面有个衣服角,男孩子的衣服,不是她这里的工作人员,何熙就知道,李季军八成不是自己来的,还带着那位季华呢。
何熙本就是磨他呢,就说:“你不用给他求情,我本来就没想让他来,你知道培训一位赛车手需要花费多少钱吗?你知道你们用的长城雁门系列要多少钱一台吗?你知道豆子小队一年刚拿年薪要多少钱吗?”
“其他的五位车手都是军队里挑出来的好手,我花这个钱心甘情愿。季华是意外塞进来的,他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大少爷脾气大,可他自己说自己喜欢,我只能留下。结果呢,喜欢个头,讲课的可是京大的物理学教授,他居然逃课?那我这真金白银扔水里也比投在他身上强!没门!”
李季军哪里想到何熙说话这么难听,他往后看了一眼,着急道:“他就是岁数小,他没想到这事儿,你再给他个机会呗!”
“这l大赛一年就一次,去了还可以接触到世界顶尖的车手和赛车,现场看总和电视里看不一样的,季华天赋这么好,说不定真的能成了呢。他还小呢,你给他个机会?”
何熙还没说话,外面的人终于冲了进来,一把扯住了李季军,挡在了他跟前。
李季军就一米八多了,季华才十五岁比他还高些,不过这会儿,年轻的小孩一脸的羞愤,如果可以具化的话,何熙觉得他的脑袋都可以冒白烟了。
他盯着何熙,何熙也就看着他,等着他发脾气,哪里想到,这小孩直接冲着何熙说:“何总,我知道错了。怎么样才能让我去?”
这就有意思了,如果他怒气冲冲挑衅何熙,那么这人不可取。如果只是道歉求助,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是对于赛车这个行业来说,还缺点个性。但他道歉后只问结果,意味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接受,只要让他赛车,倒是可取。
何熙打量了他一眼就说:“6月15日l开赛,我们6月13日到,还有一个星期,让京大的方教授来跟我说,同意你参加。”
京大的方教授就是应邀来给他们讲空气动力学的教授,为人倒是很风趣,讲课也有意思,何熙就是怕他们听不懂,才找了佟岁民教授介绍,请来了这么一位大神。
但大神也有自己的脾气,虽然人风趣,要求也严格,逃课这种的,他是深恶痛绝,何熙这要求也是厉害,她没说下次考试第一名这种可以准备的,这个要求需要付出的就没边没际了。
李季军都替季华发愁,季华倒是一口应了下来:“我会的。”
说完就要扭头走,结果被何熙叫住了:“我还没说完呢,如果拿不到,你就回家吧。”
这也太苛刻了,李季军想为季华争取一下,结果被季华抓住了,他看着何熙:“我知道,你是没办法才要我,我不会浪费你的钱的。不行我就走!”
说完,就走了。
李季军跟何熙道了个别,才跟着跑出去,孟爱华跟着进来这才说:“你这激将法也太严厉了吧,别让他恨你。”
何熙才说:“领队蕾切尔说了,季华车感非常好,甚至在很多地方的处理不亚于他们,他想培养季华成为主车手,但他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天赋可以让他走的更快,却不能走的更远,所以,要压一压,我已经跟他爸爸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