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热潮时候比起易感期时候要难受那么多,后者标记都会把人折腾得昏死,更何况是前者。
白桃不放心,她想要去看看沈斯年的情况。
然而她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了谢峥拿着一个食盒过来。
医生昨天告知他们白桃最迟今天中午醒,他卡着时间将炖好的鸡汤拿到了医院。
看到白桃苍白着脸,憔悴没有血色,谢峥皱了皱眉,上前扶着她。
“你刚醒乱跑什么?”
“我想去隔壁病房看看沈斯年。”
正准备把人带回病房的少年一顿,眼睫微动,那双浅蓝色的眸子有什么情绪闪烁。
“……现在吗?”
白桃点了点头。
“我感觉我标记的时候很粗暴,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情况肯定不好,我有点担心……”
她说到这里一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担心?只有担心吗?
这一次的标记程度那么深,她为什么没有像之前易感期标记谢峥之后那么想见他,想亲近他。
是因为腺体受伤了,所以标记影响也跟着减轻了吗?
“好,我带你过去。”
谢峥还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白桃的时候欲言又止。
和白衡一样,他们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白桃没有留意到少年的异常,任由他扶着。
白兰地的气息清浅,她不自觉靠近了些。
然而只是一下,她又克制着移开了。
她不该沾染上别的oga的信息素,在标记没有褪去之前。
留意到白桃的动作,谢峥说不出什么感觉。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标记了沈斯年之后,还被他这样强烈的吸引是不对劲的。
沈斯年的腺体受损了,这一次的标记与其说是标记,倒不如说是白桃单方面的发泄。
就像切割一部分腺体,将多余的信息素和热度释放一般。
——沈斯年成了她发泄的工具。
如今沈斯年的腺体受损,就不存在什么标记不标记的了。
她不会受到标记的影响。
这也意味着,他真正成为了白桃唯一的天命。
高兴吗?并不。
这和之前白桃易感期时候,他阴差阳错撞上了她失控,得到了标记那一次不一样。
他不是正大光明,公平竞争得到的,而是借着沈斯年的牺牲。
谢峥不仅不踏实,还难受得窒息。